解乏,千万要爱惜自己。 曹颙感念慈母之爱,唯唯称是,回过头去,在儿子面前又当上严父。 “你是侍卫,只需尽侍卫之责就是,其他的不要多言……四阿哥是个有主意的,在他跟前当差,不用有自己的主意……”曹颙交代道。 不是不想望子成龙,只是天佑的年纪与阅历在这里摆着,过犹不及,反而容易暴漏其短处,还不如恭恭敬敬做服帖的臣子。 成心腹的话,就要掂量分量。自古以来君王身边的谋臣有几个得善终的,四阿哥即便现下不是君王,以后也是,风险过大。 耳目的话,近是近了,功劳建了,却容易被看轻。 手足的话,就甭想了。 清朝的皇帝可不讲究手足这一套,而是主奴有别。 即便是雍正与十四贝子,同父同母,也是一个是皇帝主子,一个是奴才下臣;更不要说天佑一个小小外臣。 天佑以后,只需奔股肱之臣使劲就行。 不是最与皇帝知心的,只要不可或缺。 天佑恭听父亲教导,心里想到父亲身上。 早上皇上登基前,曹府就与雍王府关系友善,可父亲从没有借着这个越雷池一步,恪守君臣本分。 皇上登基以来,有许多倚重的心腹大臣,昔日的年羹尧、隆科多;现下的李卫、田文镜。 可年羹尧、隆科多抄家夺爵,不得善终;李卫与田文镜成为皇上手中的尖刀,得罪了多少权贵士子。 皇上在还罢,李卫与田文镜有靠山;皇上若……这两位会是什么下场…… 天佑直觉得后背发冷,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父子二人正说话,就有小厮来报,门外有人递帖子请见。 既是挂的工部尚书职,曹颙自不可能是光杆司令,随之出京的,还有工部都水清吏司的一个两个主事、四个杂员小吏。 现下门外递帖子的,就是明日随他出京的这几位。 看了看拜帖下的署名,其中一个,还是曹颙认识的,是左住兄弟的族叔永亮。 曹颙记得永亮是七品司库,本是有正经差事的,怎么成了随着主事出差的杂员? 工部掌管的差事,上关系帝后陵寝,下关系百姓黎庶,许多工程多在京外,工部的低级官吏多有出京的时候,那都是没有什么正经差事的小吏。 这个时候,出行不易,出差可不算什么好事。 品级高还好,有地方官员孝敬;小吏的话,只有劳累的份,甚至吃苦出力偶有功劳,也多是给随行上司锦上添花,落不到自己头上。 曹颙虽心中诧异,可却什么也没说,使人将六人引到前院西厅见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