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曹颙两眼,还是没看出有什么破绽,倾身低声道:“你这孱弱不良模样,是怎么做出来的?” “每晚折腾着不睡觉,几日下来就会这样。”曹颙亦小声回道。 十六阿哥倒吸一口冷气,随即道:“不对啊,你可是慢慢清减下来的,这有一阵子。要是一直不睡觉,身体哪里熬得住?到底有什么窍门,快说与我知?”说到后来,已经带了几分雀跃。 曹颙见状,晓得十六阿哥是看上自己这装病“法门”,也不藏私,道:“三晚里,一晚踏实睡,两晚熬着。不会伤了根本,可看起来实在没精神。” 十六阿哥向来聪明,立时就想到其中关键,欢喜道:“那定是小朝那晚睡得踏实,而后熬了两日,到小朝会时看起来最是憔悴。” 说到这里,他又去了脸上欢喜,皱眉看着曹颙道:“这个法子,想要临时偷偷懒还罢,若是想要借此‘重病’却是不易。真要熬下去,就不单单是外头看着病重,说不得要伤了内里,不可不可” 这正说到曹颙的担心上,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狠不下心,可若是病的轻,也没有了辞官的理由。皇上向来疑心重,哪里好含糊过去。” 别人是舍不得孩子打不到狼,他是舍不得身子,换不来自由。 十六阿哥轻哼了一声,扬起了下巴,带了得意道:“多大点事儿,倒让你为难至此,早点来与爷商量不就什么都得了?难道你忘了,庄靖王爷最是喜欢收集民间杏林高手,炼制各种小药丸?” 曹颙抬起头,望向十六阿哥…… 庄王府的底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起的。 在十六阿哥的“援手”下,曹颙接下去的事情就顺当多了。 等到十日假满,曹颙依旧去衙门当值。同僚下属见了,都不由的恭贺曹颙“病愈”。毕竟他看起来脸色好转许多,人也添了精神。 曹颙颔首接受大家的恭贺,处理公文去了。 雍正虽日理万机,可没有忘了关注曹颙这个重臣。 曹府的粘杆儿们,恢复了日报的习惯,雍正隔三差五也看上一眼,晓得曹颙居家养病这些日子,大把的补药吃着,好生做息,很是用心养病的做派,心下甚为满意。 等到小朝会时,见了曹颙好转的脸色,雍正又放心些。 曹颙毕竟同那些七老八十的臣子不同,加上血脉渊源,他还真舍不得折了这个臣子。 只看曹颙的模样,少眠的症状当是缓和了,至于那“精血不济”什么的,就再看看。若是真是有个不妥,就赐两个宫女子下去。初瑜身为郡主,端着身份,不肯主动侍候丈夫也是有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