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躺在院子里,头顶是一颗大树的树冠,为他制造了一片阴凉。 他半眯着眼睛:“制造署的事情算了吧。” “反正那边有王五他们,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少府那边也没有什么需要我处理的,之前都已经是处理完了。” “还是躺着休息吧” “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不摆烂,干什么呢?” 他半躺在椅子上,笑眯眯的。 忽然又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坐了起来:“唉。” “算了,还是得起来。” 陈珂撇了撇嘴,看着身下的椅子带着些许无奈。 “得把这玩意给政哥。” “哪怕政哥不喜欢呢,也得送过去。” “不然我有的东西,政哥没有,那岂不是完犊子?” 陈珂伸了个懒腰,吩咐下去准备车马,前往皇宫。 .......... 宜春宫 扶苏早已经是从昨日的宿醉中清醒,他坐在大殿内,脸上带着无奈。 他的手指轻轻的安抚着太阳穴。 “我昨日怎么就昏了头,跟老师一起喝到伶仃大醉?” 扶苏无奈的叹气。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子过了,毕竟之前淳于越教授他的是礼不可废。 往日的他就像是被困倦在宫中,手脚都是带着枷锁的木头。 而陈珂就像是一个极其野蛮的人。 他走过来,用手中的剑将扶苏身上的枷锁劈开,并且极其粗俗的骂道:“彼其娘之!” 扶苏想着想着,就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声。 等他低下头,看着手中书卷的时候,神色就不是那么的愉快了。 他依旧是在看儒家的书籍,只是这次看,似乎有着别样的想法。 往年,淳于越不让他看的,关于荀子的书籍,今日他是大大方方的看着。 并且按照之前陈珂曾与他说的,加入了自己的思考。 阳光微微的打进这殿内,拉出了一抹阴影。 “踏踏踏” 一阵阵脚步声响起,将扶苏从书中唤醒。 能够不经过通传便是进入这大殿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嬴政。 果不其然,嬴政正在走来。 此时的嬴政身上少了些朝会上的威严肃穆,多了几分的寻常。 他就像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中年父亲。 “扶苏在看什么?” 嬴政一边走,一边看了一眼扶苏桌上的书籍问道。 扶苏下意识的想要低头,但是想到陈珂的教诲,于是微微抬起头,几乎与嬴政平视。 但目光却是低了一点点。 “父亲,儿子在看荀子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