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日子不说,自陈珂去岁三四月份开始拿出造纸术后,这大秦的变化可以说是与之前天差地别。 仅仅是一年多,快要两年的时间,百姓们已经能够安定的生活了。 项梁看着项籍,突然开口道:“如果我们放弃谋逆,像始皇帝投诚,始皇帝应当会接纳我们吧?” “毕竟,我们项氏一族虽然想要谋逆,但始皇帝陛下却并不知道。” “与张良不同,我等可以未曾动过刺杀陛下的念头、也没有出手污蔑过陛下。” “万一陛下接受我们的投诚呢?” “届时,咱们村子里从故楚带出来的民众也不必整日担忧,我们可以去找附近的郡守,让其禀告。” “而后交出当年从楚国带出的东西,说出当年楚国王室藏匿的地方,甚至将芈垌交出去!” “这样子一来,说不定我们还能够戴罪立功,得了陛下赏赐,还能够在此安居,拿到新的路引呢?” 项梁越说越兴奋,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一天的到来一样。 “羽儿,你觉着如何?” 项籍黑着一张脸。 他虽然还未曾正式加冠,但他的字却已经是被取了,正是「羽」。 “叔父,我觉着不怎么样。” “您是忘记了,咱们曾经让卢生进献金丹么?” “难道那个暴君能够忘记这件事情?” 项籍的反问让项梁沉默了一瞬,紧接着项梁就是说道:“可是,那金丹并不是我等的。” “而是芈垌的!” “我项氏一族,以及这诸多的民众,只是被芈垌胁迫了而已。” 听着项梁的打算,项羽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他没有想到,当年自己最尊重过的叔父,那个楚国的上将军,那么纵横沙场十几年的将军,竟然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项籍当即站了起来,看着项梁冷笑一声:“叔父,我是决计不愿意的!” 他扭头就走,只留下只言片语在这屋檐下。 “若叔父愿意当降臣,那叔父便自去就是!休得带上籍!” 项梁坐在那里,身上盖着毯子,身后还枕着据说是陈珂发明出来的颈枕。 他小声的都囔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当年的大将军,竟是一点斗志都没有了。 .......... 走远了的项籍越走越生气,随手一拳打在了木头上。 那颗本就不算茁壮的树木被打的一颤,而后掉落下来几片叶子,零散的落在地上。 跟项籍关系最好的季布站在他的身后,低着头道:“羽哥,可是叔父又说什么了?” 近些日子,项籍的情绪波动总是与项梁有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