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病,并没有带走这位单于。 下方的哈尔轧一马当先站了起来,他是头曼最宠爱的小儿子。 「爹,就算来了新的将军又能够怎么样?」 「他们中原人向来是胆小怕事的,就算大秦强大,咱们也不怕他。」 他说的大义冷然的:「咱们抢了东西就跑,难道他们还敢追上我们?」 而冒顿则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默默地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东西,老单于本来就不喜欢他,他这个时候多嘴做什么? 而头曼其实也没有想要征求这个儿子的意见,这个时候大儿子不开口,他当然不会自找没趣。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 临淄郡外 陈珂坐在车辇上,神色淡淡的望向远处。 他的旁边坐着扶苏,扶苏的脸上带着莫名的担忧,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老师之前在车上苍白色神色。 如此一来,此次赶路,只怕又是要折腾老师了。 看着他担忧的神色,陈珂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必那么担心,这次的车辇林方给我改了改。」 「不会像上次一样那么惨了。」 听到陈珂这般说,扶苏的神色才是好了一点,他叹了口气说道:「若真的是如此,就好了。」 「不过这一次的时间还多,咱们也不必着急,路上慢慢来就行了。」 陈珂点头。 车辇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行驶在这城外,跟随着的军队也不少,车队缓慢的推行着。 一个个的人朝着远处而去。 不过多久,路边就见到了一个个的黔首们,黔首们站在路边,望着陈珂的身影。 黔首们不明事理,甚至有些不认识字,但他们知道是谁给自己带来了新的生活。 同样,他们也清楚陈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有人说黔首愚蠢,但其实黔首们才是最聪明的。 路边的黔首们跪伏在地上,望着那让他们的生活慢慢变好的人,神色中带着些莫名的悲戚。 陈珂站起身子来,看着两遍的黔首,大笑出声。 「诸位何必如此?」 「陈珂只是回京看看陛下,陈珂想念陛下了!」 「等过了年,陈珂就回来了!」 他的口中,轻轻的吟诵着一个莫名的曲调,这曲调不像是诗经中、也不像是骚体。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