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觉睡醒,简韶没有看到隋恕,他大概是早去上班了吧,她睡眼惺忪地给自己冲咖啡。 咖啡机启动了,咖啡杯不见了。 简韶无语住了,她明明昨晚还用了杯子,怎么今天早上就不见了? 因为赶着上班,她也没想那么多。可是后续的几天,又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比如她的发带断了,本来准备有空了缝两针继续用,结果不翼而飞。再比如她收拾了一袋不用的废化妆品,准备垃圾分类一下再丢进回收站,谁想也不见了。 简韶无语地打电话给隋恕吐槽:“隋先生,咱们家附近是不是有奇怪的流浪汉出没啊?怎么连我放门口的垃圾也偷啊?” 电话另一头沉默良久,甚至传来了其他老师的敲门声。 隋恕道:“你丢了什么,我给你买新的。” “啊真的吗?其实不用的,都是些小东西……”简韶推辞。 隔日,她便收快递收到手酸,sales发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丝巾、配饰、化妆品,同时给她打电话,说算上之前购买的皮具已经买够了额度,可以配货本季最热门的那款包了。 简韶皮笑肉不笑:“不需要,谢谢。” 挂断电话,简韶打开本地的二手网,开始研究把这些全卖了,是不是就能早几年辞职退休。 ﹉ 隋恕面无表情地洗了洗手,拿出药剂,给自己手指上的伤口上药。 白色的实验服包裹住他劲瘦的腰腹和修长的腿部,领口露出领带的暗纹,压在金色的领带钉之下。 几天前,他在改造老师发现的古生物细胞时不小心割破了手指,本以为伤口会感染恶化,谁曾想比恶化还糟糕。这种细胞顺着伤口侵入了他的身体,他的体内,自此多了一个寄生物。 Q十分狡猾,在最开始的几天,他并没有注意。直到他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坐在简韶的房间,痴迷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才惊觉,Q已经能够完全操控他的身体。 他能感受到,它对简韶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几乎是在进入家门、看到她坐在那里梳头发的一瞬间,他的下体便完全兴奋地勃起—— 隋恕的表情瞬间冷下来。 他在发情,准确地说,是它在发情。 三十二年的人生里,隋恕从未对任何一个具体的女人产生过生理冲动。哪怕总是有许多人向他表达好感,试图取悦他,但是他并不能理解这种无聊的举动。他不需要取悦别人,更不需要别人取悦他。 但是身下强烈的滚烫却无法忽视,每一块肌肉都紧紧绷起,全身都好像灼烧起来,他不受控制地凝视她,看她露在睡裙外的脚踝和白皙的小腿。 裙子是漂亮的v领,带一点纯白的小飞袖。她的胸口有一颗痣,掩在领口里,随着梳头发的动作若隐若现。 因为对他过于信任,所以简韶并没有什么防备,甚至还像往日一样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浅浅的月牙。隋恕想,她一定不知道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怀着卑劣地欲望,正对着她裸露的肌肤无礼地发情。 真是道德败坏啊。 更糟糕的是,比起Q,他知道得要更多。因为他真实地触碰过她,知道她的手腕多么柔软,发丝像雏鸟的绒毛。在他决心要和她成为合约情侣前,便已经对她的一切做过详细的调查。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开心时是什么表情、有心事时又是怎样的肢体动作,她的衣服尺码、忌口、星座、朋友、经历……他全都了如指掌。他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她,所以他的性幻想也就更加地逼真。 如果他握住她的手腕,她会不会讶异地睁大湿漉漉的眼睛呢?如果他抚摸她水润润的红唇,像最无耻的男人一样花言巧语地哄骗着她纳入他的卑劣,她会无力抵抗地掉眼泪吗?其实她掉眼泪也很漂亮,像一串透明的水做的珍珠。他也一定会用手指压住她的嘴唇,然后俯身将她的呻吟吃在口中——她只需要张开身体,完完全全,只对他一个人敞开、臣服。 然后强烈的愤怒与嫉妒猛地在两个灵魂共用的身体里冲击。 他笑了一下,是Q在嫉妒。 隋恕按照往常的惯例若无其事地向简韶问候,慢条斯理地向着房间走去,尽管血液与热流一股股向着小腹冲去—— Q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自然也可以让Q看不到简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