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跟随大军离开了家园! “是往河彰城去的!”站在屋顶上的一个独臂男子高声道。 寒酥伸长了脖子,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 长舟很快赶回来,冷脸上沾着些血迹。 “怎么回事?”寒酥急声问。 “东方宰浮率兵包围了河彰城。”长舟冷声道。 寒酥问:“趁着将军离开,来攻占吗?” 长舟没解释这话,只冷声道:“东方宰浮就是个疯子!” “那要快去报信才是!”寒酥道。 三个人立刻翻身上马,掉头朝河彰城奔去。可是他们还没有赶到,远远看见了黑压压的兵马。 他们定然不可能赶在这些北齐人前面先赶到河彰城,现在去报信已然来不及! 寒酥愤声:“溪萝州才是要地,这个东方宰浮怎么会不守着溪萝州,突然要攻占河彰?就算他占据了河彰城,也根本守不住这里啊!” 长舟脸色发寒:“他不是来攻占河彰城的,他是来屠城的。” “屠城?”寒酥完全不理解,“不守着易守的溪萝要地,来这里屠城?为什么?” “他做过这样的事情。”长舟冷声,“因为他是个嗜血的疯子!” 长舟回望,望向刚刚停留的小镇。可是那个小镇里根本没有几个壮丁,完全帮不上忙。他快速思索附近哪里可以引兵。 寒酥同样在思索。她说:“去找将军!” 长舟沉默了一息,道:“此刻将军应当正在溪萝州焦战,溪萝州乃要害,不能失!” “那河彰城里的百姓呢?”寒酥急声,“将军这些年征战为的正是天下百姓的福祉!他绝对不可能放任一城百姓任由北齐人屠杀!” 长舟叹了口气:“来不及了。” 封岌天还没亮就带着大军离开了河彰城,此刻应该已经到了溪萝州。就算他们快马加鞭朝着溪萝州的方向追去,一来一回实在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寒酥立刻调转马头。 长舟也只好跟着调转马头。 一时间,三匹马朝着溪萝州的方向一路狂奔。经过刚刚暂停的小镇,见镇上的人拿着武器走出小镇,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寒酥的马没有缓速,风吹来小镇口那些人的交谈—— “你们两个去东边那两个村子说一声!” “我去河西村问问该怎么办!哪里有个从前线回来的老将军,他经验丰富或许知道怎么救河彰城里的……” 夏日闷热的风拍打在寒酥的脸上,她逆着风尽量睁大眼睛环望,她突然勒住马缰,说:“来不及去溪萝州,我们去点烽火!” 长舟也急忙拉住马缰,闻言皱眉,道:“北齐人可能有防备。但是只能去试一试。” 寒酥指了指,道:“我们分头去,总有一处能点燃!” 长舟有些诧异地望了一眼寒酥指的方向,问:“夫人知道烽火台的位置?” 寒酥点头。 她陪在封岌身边那么久,早在不知不觉中记下了这一片的地图。 寒酥想要调转马头,马缰却被长舟握住,他说:“我不能让夫人涉险。” 寒酥愣了一下,继而用一种带着轻蔑的目光望向长舟,她问:“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长舟,你也是跟着将军征战多年之人。今日若是将军在这里,你觉得他会怕涉险吗?你我的性命和那一城的百姓安危,孰重孰轻你分不清吗?” 长舟微有动容。 “别让我看不起你!”寒酥推开长舟的手,毅然朝着烽火台的方向纵马狂奔。 翠微也跟着调转马头,去追寒酥。 长舟望着寒酥离去的背影,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他被将军放在寒酥身边时领了军令,势必要保护好夫人。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