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岌抬起头,望着寒酥微醺的眸,他一点点挪上来,在寒酥皱眉的时候将吻落在她蹙起的眉心。他低声说:“对不起。” 封岌这才知晓,原来有没有走到最后一步真的不太一样。 子钗和子簪是清枫留在封岌和寒酥房中贴身侍奉的两个侍女,她们两个白日还在感慨原以为接手了很繁忙的差事,没想到两位主子嫌她们俩碍眼一样几乎不让她们进房。 夜里她们也原以为会睡个好觉,睡得正香呢,听见了封岌唤人。两个人打了个激灵,立刻起身披衣快步冲出去。 她们两个见到封岌的时候都愣了一下。封岌披头散发,身上裹着一件快到足背的长衫,赤着脚。 “去找大夫!”封岌语气焦急地吩咐。他每次动了些情绪说话时,即使是最简单的语言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像完不成就会砍头的命令。 “是!”子钗和子簪吓了一跳,立刻转身跑着往外走。 “嘉屹……”一道虚弱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 封岌立刻转身进了屋。 子钗和子簪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吩咐,稍微犹豫了一下,胆战心惊地立在一旁等吩咐。 封岌没有再从房中出来,只传出他的命令——“不用去了。” 子钗和子簪面面相觑。两个人心中满是狐疑,却什么也不敢问,甚至不敢多留,立刻回房。 她们两个回去之后却也不敢睡,候着等吩咐。不多时,她们两个果然听见了些动静。 子钗立在门口朝往望去,她看着浴室的灯亮起来,喃喃道:“二爷和夫人去浴室了……” 浴室里,玉池旁还有一处淋浴地,温热的水流源源不断地鲤鱼浮雕口中往下浇灌着。 寒酥正有气无力地坐在那儿,任由封岌帮她清洗。再疲惫病重的时候,寒酥也总是挺直了脊背,如今倒是实在没什么力气,好像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被抽空了,她软绵绵地靠着封岌。 封岌瞧着寒酥的模样,心中一片心疼。他握住寒酥单薄的肩头用力地握了一下,说:“下次不会这么疼……” 这是事实,可是封岌这样说着还是会觉得有些心虚。 寒酥偏过头来枕在封岌的怀里,她虚弱地闭着眼睛,唇角攀着一丝笑,有力无气地说:“我不疼。” 她这明明是撒谎。封岌垂眼看她,却只看见她唇角轻漾的笑。 寒酥明明闭着眼睛,却好像能够感觉到封岌望过来的目光,她睁开眼睛,在封岌怀里仰起脸,说:“你属于我了。” “是。我属于你了。”封岌再一次将吻落在寒酥的脸颊。他似乎总是吻她不够,恨不得将吻落遍她全身,将她身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印上他的印记,让她完全属于自己。 从鲤鱼口中喷出的水流浇在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封岌一次又一次拂去寒酥脸上的湿发。他说:“别在这里睡,我们回去睡。” 他将寒酥抱出池中,将她放在长凳上。他走过去拿擦身的棉巾,不得不放开寒酥。就这么短暂一息地分开,也让寒酥睁开眼睛,立刻要看见他在自己的视线里。 封岌转过身来,望向寒酥消瘦的身形,他压下心里的心疼,对寒酥笑了笑,用宽大的棉巾将她纤细单薄的身子包裹起来,给她擦去身上的水。 棉帕很软,擦在身上很舒服。封岌隔着棉巾的手掌传来让寒酥安心的温度。寒酥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还没回卧房,人就已经睡着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封岌拥着寒酥入眠,他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望向身边的寒酥。她还在睡,睡得正香浓。 封岌凝望着酣眠的寒酥,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轻触她的面颊。 哦,她真的回来了。 封岌这才动作缓慢地躺下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息吵醒寒酥。他才刚躺下,身侧的寒酥身子轻挪。封岌立刻望过去,怕已经将她吵醒。见她仍旧睡着,只是在睡眠中伸手摸索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