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闻言,轻咳一声,道: “方丈是我佛门如今仅存的九阶高手,为人德高望重,身负佛门僧众、信众之望,乃是我佛门如今公认的领袖,关系重大,自然要多加小心了!” 九阶高手,是坐镇一派一宗的顶尖高手,核心威慑力量。身为天下显学的儒、道、墨、法等几家学派,每家之中的九阶高手也不过二三位。 随着慧开身死,感业寺被灭,佛门之中本再无九阶高手坐镇。而巧好此时破死关而出的惠启,自然而然地便成了佛门最后一根顶梁柱。 其实若不是无可奈何,佛门一众,是绝对不敢将惠启送来中庆城的。 佛门领袖慧开身死,感业寺担着谋逆、弑杀慧开的罪名而被剿灭,数千僧兵仍旧被扣押。 这些僧兵是佛门底蕴,但名义上却是顶着感业寺的名头。若是无法洗脱感业寺的罪名,那这些僧兵想也知道,是绝无回来的可能。 除此之外,佛门弟子弑杀领袖慧开大法师,佛门之首感业寺尚且如此藏污纳垢,你让寻常百姓信众们,如何看待佛门其余寺庙? 佛门元气大伤的同时,必然还会声望大损。 所以这件事,必然是要查下去的! 只是佛门这边若是派来八阶高手彻查,估摸着就算查到什么,最后应该也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中庆城。 万般无奈之下,佛门只得请出了惠启。希望以他的威望地位,使得当今陛下这边,能够有所顾忌。 同时,佛门还凑了上百名佛门精锐高手为惠启护持,想着哪怕当今陛下暗中派人下手,有这些人护持,外加惠启的九阶修为,也能够保其安然无恙 惠启听到这话,却是微微皱眉,道: “老衲知道你们是因为慧开师兄的死,而心中警惕万分。但有你等弟子护卫在侧,中庆城更是我国京师,首善之地,有大军驻守。便是这样,难道还有人能够伤害到老衲吗?” 说到这里,惠启顿了顿,再次问道: “智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老衲?” 智通和尚闻言,沉吟片刻,只得解释道: “方丈闭关许久,不知其中复杂。但不只是慧开法师被害,就连我佛门感业寺覆灭之事,其中也颇有蹊跷。方丈一心修行,心境澄净,其中阴暗之事,还是莫要理会太多,以免坏了境界!” 塔宁寺方丈惠启,修行之时便是主张一心修行,不问俗世。佛门作下的有些腌臜事,甚至都不敢让惠启知道,生怕他一气之下,撂挑子不干。 面对惠启的逼问,智通只得这般拐着弯的解释。 惠启闻言,微微皱眉。但以他的品性,见智通不愿细说,他也不愿逼问,只得点了点头,沉声道: “既然如此,老衲便亲自去查!” 智通长舒一口气,连忙弯腰行礼,道: “谢方丈体谅。”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马蹄之声,自远处传来。 数十名禁军打扮之人,护持着一名做宫中侍者打扮的男子,自前方而来。 智通猛地回头望去,顿时眼皮一跳,立刻护在了惠启身前。 一众僧人,也顿时警觉起来,纷纷上前,将惠启保护了起来。 惠启环顾一眼这些将自己护住的佛门弟子,见他们突然之间这么大的动静,原本已经松开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别管这些和尚草木皆兵,实在是感业寺覆灭,已经让他们对当今皇帝心生警惕忌惮,甚至可以说是畏惧之心。生怕自己等人一个不小心,再次落入萧承的布局之中,落了个身败名裂,含冤而死的下场。 倒是对面为首的太监,远远见到一众和尚,脸上顿时一喜,道: “快,快停下,去看看那群人是不是!” 一众禁军立时护着太监,朝惠启一众人而来。 战马长嘶,停在了一众和尚身前。 为首太监翻身下马,对着一众僧人微微躬身一礼,道: “敢问诸位高僧,塔宁寺方丈惠启大师,可在其中?” 智通心头一跳,犹豫着不敢应答。 被一众僧众护得死死的惠启,听到太监的话,右掌抬起,掌心柔和劲力散溢而出,微微一动,轻柔之力便立时将挡在身前的僧众轻轻推开。 “方丈!”智通有些着急道。 惠启走出身来,对着他微微摇头,然后扭头看向对面的太监禁军,双手合十,长宣一声佛号,道: “阿弥陀佛,塔宁寺惠启,见过诸位施主!不知此番动静来寻老衲,所为何事啊?” 为首太监听到正是正主,不由得温和一笑,道: “奴婢楚鲤,于宫中当差,现今添为中常侍,见过惠启方丈。” 冯保既需在萧承身边伺候,又需要看顾东厂那一档子事。宫中的事情,他自然是有些难分身乏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