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正是我儒家理念。如今云皇陛下推行科举,正是我儒家千百年来所期望的圣君!” “道因应无方,惟变所适啊……” “哈哈哈,国朝气运凝现,诸国必然乱起。我兵家大兴,就在此时!” “……” ----------- 此时,黎朝升龙府中。 黎卫宁猛地抬头,走出宫殿,朝云国的方向望去。 感受着心中的悸动,他猛地一咬牙,压低着嗓子恨声道: “是气运之法,绝对是!” 此时的他,对于萧承,早已不是当初那般欣赏的心态了。 想起萧承抢了自己的缘法,还派使臣前来要自己纳贡称臣的说法,他顿时恨得牙痒痒!若是萧承此时出现在他面前,他只恨不得要千刀万剐,方能解开他心中的憋屈之意。 就在此时,他的贴身太监辟秽忽然走来。 虽然辟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他看到黎卫宁站在殿外,神色难看至极的时候,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犹豫片刻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倒退两步,想要趁着自家王上暂未发现自己,悄悄离去。 但显然,他动作慢了一步。 黎卫宁扭头便看到辟秽蹑手蹑脚的模样,强压着心中的无名火,咬牙道: “你在干什么!” 辟秽听到黎卫宁开口,浑身顿时一颤,咽了咽口水,缩手缩脚地走上前来,行礼道: “王上!” 黎卫宁冷冷地看着辟秽,道: “你刚刚在干什么?” 作为黎卫宁的贴身太监,自然对他的性格无比熟悉。听到他此时的话,辟秽当即便知道自家王上此时依然在暴怒的边缘。 原本想要禀报的话,顿时堵在了他的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注意到辟秽的神色,黎卫宁神情更冷,声音越发冷冽起来,沉声道: “快说!” 其中隐藏着的滔天怒意,已然蓬勃欲发。 辟秽心中一颤,只得颤声道: “云、云国使臣,今日求见,想要于朝会之上面见王上……” 话音一落,便是深深的死寂。 片刻之后,辟秽便听到凛冽风声,忽然传来。 “砰”的一声闷响,一枚龙形玉佩,正中辟秽的额头。然后这黎王随身携带,价值不菲的玉佩,便重重地摔在地上,摔作了数瓣。 辟秽感受着头上传来的剧痛,却不敢动作,死死低伏在地,头都不敢抬。 “废物!废物!”黎卫宁怒吼一声,神情激动之下,甚至上前用力地踹了辟秽一脚,将他踹得翻过身来, 如今的黎朝,国中精锐尽丧,军事实力未复此前三成。再加上陈丰、黎护二人引兵除去黎醒党羽,致使朝中大员尽丧,国中朝政动荡至极。 如此局势,面对云国册封的圣旨,除了避而不见,以现在朝中局势不稳的借口尽力拖延之外,已再无任何办法。 但就算拖延,又能拖延到何时呢? 当今日,云国的使臣明确提出要面见黎卫宁,当着黎朝百官的面宣读萧承的册封圣旨之后,黎卫宁便再也找不到推脱下去的理由了! 除了无能狂怒,黎卫宁已然再无办法。 辟秽死死跪伏在地,蜷缩着身子,不敢有任何动作,口中连道: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啊!” 黎卫宁看着辟秽狼狈的模样,刚刚抬起的脚却是放下,面露颓唐之色。 沉默许久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喃喃道: “如今国朝局势如此,也只能接下这册封旨意了。国之屈辱,便由孤一人忍受吧。待孤整顿国内之后,静待时机,自有洗刷耻辱的一日。” 黎卫宁这话,声音极低,自言自语的模样。显然,这是黎卫宁在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罢了。 --------- 夏国京师,金陵城皇宫之中。 夏皇眉头紧皱,看着西南方向,面露凝重之色。 刚刚那感觉,引朕心中悸动,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啊! 一旁的贴身太监四喜,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可是在担忧岐王殿下?” 夏皇闻言,微微回过神来,将刚刚的那股异样感觉暂时放下,冷哼一声,道: “哼,不爱惜己身,以身犯险的莽撞小儿。他自找的,朕为何要放在心上?” 声音虽冷,言语更多是不满。但在老太监四喜听来,却是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