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理之事……” 说到这里,他微微抿了抿嘴,道: “远征云国的大军全军覆没,王上不知所踪,俨然已经到了国朝即将倾覆的危机时刻。为了国柞能够延续,便绝对不能再使朝中不稳!” 其实严格来说,黎护作为黎卫宁离京之时任命的辅政大臣,如今局势之下,每日召见群臣奏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 丁休心中再为之忌惮,也不可能因为几句话,便认定黎护有心造反! 听到这里,光禄掾匡邮,也就是此时向丁休谏言之人,注意到丁休眉宇之中极力隐藏的忌惮之色,心中顿时一动,连忙继续道: “大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便是此事只有极小的几率,大人为了王后、为了王太子殿下,也不可放任啊!若是敖侯当真起了不轨的心思,那该如何是好?” 黎护乃是黎朝宗室,继承王位,天然便具有一定的法理性。 而且如今的局势紧张,民心浮动。在这个时候,相较于一个十岁不到的年幼君王,黎护显然更容易被朝野所接受! 丁休闻言,脸上顿时有些绷不住了,当即厉声喝道: “匡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于此时,非议朝中重臣,是何居心!” 原本还想要说法的匡邮,被丁休这暴喝之声吓得心头一颤,脸上顿时发白。 这个匡邮,本就是把柄落到了东厂手中,无奈只能听从调遣的黎朝官员。此时丁休的厉声呵斥,几乎是直指他心中最为害怕的暴露身份之事。 顿时之间,匡邮再也不敢多言,连忙俯身趴在地上,浑身微颤,结结巴巴地道; “大、大人,下官、下官只是一片肺腑之言,绝对没、没有异心的啊!” 而此时的丁休,也顿时发觉了自己似乎有些失态,连忙调整了一番情绪,伸手将匡邮扶起,强压着性子,温声安抚道: “匡大人勿怪,是我一时失言了……” 所为失言,不过是托词。丁休刚刚的表现,显然就是没有克制住情绪。因为就连他潜意识之中,对于匡邮刚刚的那番猜测,都是认可的! 听到丁休之言,匡邮心中顿时为之一松,感受着因后怕,而仍在剧烈挑动的心脏,他悄悄抹去了头上的冷汗。 再次斟酌了片刻之后,匡邮继续出言道: “我知大人您公忠体国,在如今情形之下,不愿意使情况继续崩坏。但您要知道,臣刚刚的言论,绝非是危言耸听!” 说到这里,匡邮悄摸地打量了一眼丁休的神色,见他并未浮现不耐、厌烦之色,这才继续小心翼翼地道: “大人为国朝安危着想,但敖侯那边,只怕就不一定是这个念头了……您就算为了大局相忍,待到王后、王太子遇不忍言之事,黎护难道还会放过您吗?但若是您先动手,则局面大不相同啊!” 听到这话,丁休再次勃然而怒,指着匡邮,喝道: “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就不要命了……” 话刚说一般,丁休就有些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的身份,天然地便和自己的妹妹、外甥绑带了一起。若是之后,黎护当真有别的心思,他,还有他一家老小,根本就没有其余的选择! 反之,若是他率先动手,则辅政大权,将彻底落在他的手中。自此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族尊荣将更为巩固! 想到这里,丁休心中猛地跳动起来。 许久之后,他终于是猛地一咬牙,话锋一转,追问道: “你可有什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