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看,神色大惊:“姑娘,是方海!” 方如逸不知“方海”是何物,可左光路却脸色一变,赶紧将那团硬块接在手中,拨开残土,一股腥味在屋子里散开。 “这是什么?”方如逸捂着鼻子道。 “姑娘,这方海其实就是用蟹做成的药,能清火解毒,杀虫止痒,但却极其阴寒,用多了,便大有血亏之症。” 余照侧头问左光路道:“大将军,这几个月,左姑娘可是夜里难以入眠,若是用饭晚了一时半刻,便头晕眼花,心悸难忍?” 左光路勉强应了声“是”,脸色甚是难看。 “若只是少许,倒也无妨,可……” 余照的目光落在左光路手上,那方海硕大一团,还压得颇为紧实,瞧着像是调配之人生怕用料不足,害不了想害之人,才会如此。 “梁——王!” 左光路心头蹿上来一股怒气,狠狠把方海摔在地上,又伸了脚,想将这害人之物踩碎。可下一息,他却转身取来一方帕子,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把摔碎的方海小心收裹起来。 “要是大将军想用此物来责问梁王,恐怕他不会承认。”方如逸道。 左光路咬牙切齿:“老夫不明白,梁王为何要这么做!” “这件事,多半不是梁王,而是何龄所为。” 左光路想了想,点头道:“何龄曾经想下手害你,如今又来害音儿,倒也说得通。” “天目松本就是山南名品,何家老在本就在山南,何龄又与梁王有生意上的往来,她在山南采买天目松时,梁王想必已经告诉她,这天目松是要送给左姐姐的,她才做出这恶毒之事。” “看来这件事,同梁王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此事虽然与他无关,可若我说,梁王欲反,大将军可信?” 左光路的手一顿,缓缓起身,神色震惊:“你,你说什么?梁王他……要谋反?” 方如逸目色沉沉:“梁王早就开始谋划此事,暗中在朝廷里拉拢官员,为自己做事。他私底下勾得何龄对他死心塌地,让何家做了他的钱袋子,再拿何家的财帛去收买尚未得势的文臣武将,一步步将他们扶上高位。 可他顶着闲散王爷的名头,手底下没有一兵一卒,始终不大安心。这才想尽办法,非要同武将世家结亲。先是我方家,然后又是大将军的左家。 可他知道,大将军心里只有忠君护国,教养出来的左姐姐定也是如此。所以,他必会想法子用左姐姐的命,要挟大将军同他一道谋反。” 左光路脑中唯有震惊,扶着桌几定了许久的神,才渐渐稳住身子:“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梁王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之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