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脸上多了些许笑意,西汉虽然有族灭,但那大多是叛国、造反之类的大事,她这种类似于新政变革的,大多只会针对她一人,她死了家人也不会有大事,祸不累己的情况下,韩粟还想拦着她,至少能有五成的真心。 而能有这些真心,韩盈也不介意再给他吃颗定心丸: “我知什么是人死政消,此次去往长安,会以谨言慎行为主,若有机会,能再进一步也好,若没有机会……那就做到这种程度吧。” 她手中的牌太少,汉武帝能不拘泥于性别,唯才是举,但这样的功利性是把双刃剑,一旦她创造的价值低于她引起的麻烦,那对方会毫不犹豫的将她丢出去平息众人的怒火,如今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那现阶段最重要的便是稳住。 稳住现在的成果,才有可能谈未来。 韩粟完全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答复,这和韩盈过往几年锋芒毕露完全是两个模样,一时间,掩饰不住的韩粟瞪大了眼睛,在确定她说的是真话后,极为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怎么突然没之前的锐气了?” “你要真蠢,那就继续做一辈子的河工吧!” 确定韩粟没有异心,韩盈也恢复了以往的姿态,她骂了一句,又道: “至于母亲,你说的那些也不用太担心,我这边都是女医家眷,聚在一起,时常交友说话都是有去处的,就算是听到了些许不干不净的话,那也是诋毁我的恶人,有的是人为她开解。” “这倒也是。” 韩粟逐渐放下了心来 他也不是蠢主要是韩盈过去几年实在是锋芒毕露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要是在长安也这样那可就是找死了就是光顾着担心忘了韩盈能做到至今还没有翻车不是她胆大而是她谋定而动心里早就有成算了。 想想之前韩盈在宛安县温和又颇为有用手段韩粟放松的笑道: “是我多想了不过你要是这样打算大概需要有人给你做些脏活了。” 闻言韩盈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韩粟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嘛。 他话还真没错既然接下来的政局需要她修心养性以活得久坐的稳占住朝堂上的位置几十年庇护着娶婿的女人入朝为官逐渐成为一种被接纳的社会现象为目标那一些得罪人的事情就不能是她去做而是由一个或几个手下代劳。 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残酷却也是极为常见的事情上位者总是会需要脏手套的而底下的人也为了权势主动接过这个职位就像是汉武帝需要的酷吏嘉靖扶持起来的严嵩党派……甚至不只是政局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公司中只会压榨手下的中层小领导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