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喜欢别人吵吵闹闹。” 李神山眉梢一扬,直接大步走到临窗的一张四方桌前。 他猛地抬起一脚,竟将这里坐着的三人一一踢下了酒楼。 这三位也有一身七品下的修为,他们状似在聊着天,暗地里却都凝神防备。 可当李神山一脚踢出去,他们就是防不住,都被李神山穿心一脚正中胸前。 他们不但整个人撞碎了酒楼的栏杆,如破麻袋一样被踢飞出去,在坠地之后也都唇角溢血。他们努力挣扎,却都没法从地上起身。 云鹤刀殷阳的眉头大皱,手按着刀,眸中微蕴怒火。 在李神山出手的时候他就有意阻止,不过就在这瞬,这座酒楼周围的附近房屋,都纷纷打开了窗户,周围墙头上也翻上二百余号黑衣汉子,他们或手持强弓,或手拿劲弩,遥指着酒楼方向。 楼内的气氛,也顿时一凝。所有人都手按着兵器,气氛剑拔弩张。 其中有一半的强弩,都指着殷阳。 云鹤刀殷阳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可终究没有拔刀。 闻天财眯了眯眼,随后就笑着拿起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一场鸿门宴!楚堂主摆出这副阵仗,难不成是想将我们这些人全都宰掉?太过了,这既不是待客之道,也不合江湖道义。” 楚希声则一声失笑,不以为然:“这里是西山镇,你们可以不来,来了就得守我的规矩。楚某好声好气的与你们说话没人听,那就只有动刀枪了。 还有,我也很不喜欢别人迟到。今日是第一次见面,诸位不知我的为人,就暂不与大家计较了,不过再有下次,就勿谓我言之不预。” 此时整个楼内,都是雅雀无声。 众人面色沉凝,忖道这少年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行事风格却真是霸道强势,凶狠毒辣。 不愧是能诛杀刘定堂,拿下西山镇的人物。 被李神山踢下酒楼的那三人,好歹也是拥地百顷的地方豪强,此时却都被李神山踢到胸前肋骨尽断,无法从地上爬起。 他们的几个随从也被一群手持朴刀的铁旗帮众拦在旁边,无法施助。 只能任由这三人趴在泥泞地里无助的挣扎。 “这就好多了。” 楚希声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满意的唯一颔首:“今日要议的事,是田赋与人头税。我这里长话短说,郡衙定下的数额是八十五万石的田赋,四十七万两人头税,限期一个月缴纳。 这几天我已请人与官府交涉过了,田赋减至五十万石,人头税三十一万两,之后就再减不下来了,郡衙说他们衙门里的黄册就是这个数,必须按这个数来收。 楚某初来乍到,在郡衙中人脉浅薄,在这桩事上已无可奈何。诸位如果有异议,或可合众人之力与官府交涉,不能全指望楚某。” 他话至此处时,楼里的众人都是面含冷笑,不言不语。 这人头税与田赋数额比往年多出了四分之一。 不过这多出的部分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楚希声也不在乎,继续说道:“还有,我查阅了世祖年间西山镇的税账。由账房统计得知,世祖在位时,有地十亩以下的百姓,共承担了十一万的人头税,七万石的田赋。这是西山镇记录最详实的税账,我就准备按照往年的这个数,从他们的头上收。其余的部分,就由你们各家按照比例缴纳——” 此时人群中,已经有人惊怒出声:“凭什么?” 楚希声当即挑了挑眉,扫望过去。 那人被他目光凝视,顿时气息一窒,通体发寒,默默的坐了回去。 楚希声则语含冷意;“我是官府委任的西山镇乡正,这税赋该怎么收自然是我说了算。记住了,下次要等我说完再开口,要讲究点规矩。” “楚堂主此言未免太霸道。”闻天财坐在对面,皮笑肉不笑:“你处事不公,还不容大家说话了?这田赋与人头税比往年增加两成多,自然得由大家均摊。多出的这部分,凭什么要由我们承担?” 酒楼内的众人都深以为然,心有戚戚。 不过有楼下三人的例子在前,他们都只是默默的看着楚希声,不敢聒噪。 楚希声笑望着闻天财:“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百姓谋生不易,这多出的部分,只能由各家大户承担,这就是我定的规矩,你们可以奉行不违,也可以选择抗税不纳。良臣——” 楚希声一手拿着茶杯:“按照《大宁律》,抗税不纳的该如何处置?” 舟良臣神色淡漠:“所有抗税不纳者,户主与男丁一概充入边军,另按市价没收土地,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