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冒领功劳还污蔑我。你说她年岁小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这才几天,她又怂恿小胖来拔我家菜。队长,若是你不严惩她,下次她说不准半夜跑来我家放火了。” 前来作证的七奶奶闻言也道:“西北啊,这姑娘心太毒留不得,赶紧送她去改造。有政府教导,说不准还能掰过来。” 留在村里,她们也都不安心了。 田队长这次也不敢再姑息彭念秋了,上次是觉得她一时糊涂才轻轻放过,没想到不仅不知悔过还变本加厉。 彭大头跟张晓娥不愿意,但这事他们不同意也没用。田队长在彭家找着了彭念秋,然后亲自将她送去了公社。 田大林也受伤了,嘴角都是青的,吃饭的时候因为牵动了伤口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田韶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吃过饭,田韶将盆里的杨梅捞出来递给李桂花。家里的东西都是由她分配,这也是她作为一家之母的象征。 四丫开心得跳起来了:“哇,有杨梅吃了。大姐,你真是太好了。” “三丫,去取六个碗来。” 李三魁赶紧摆手:“姑姑,我不吃,你给表妹她们吃吧!” 昨日回家吃太多到现在牙齿还酸着,可不敢再吃了。 五姐妹每人分了一碗,剩下的李桂花用大碗装起来准备拿去送人。田韶有些无奈道:“娘,你好歹留些自己吃啊!” 田大林受伤了,现在少吃东西为妥。 “我跟你爹牙口不好,吃了这东西晚上该吃不下饭了。” 说完这话她就端着那个大碗出去了,而田大林也回屋睡觉了。因为早晨出工很早,所以下午出工会比以前推后一个小时。当然,主要是太热了怕社员中暑。 三丫跟着田韶进了屋,很是好奇地问道:“大姐,你刚才明明打了小胖娘,为什么七奶奶他们找不着伤口呢?” “我打的地方不会留下痕迹。” 三丫有些兴奋道:“大姐,你能教我吗?” 学一些防身的招式,真遇见危险也能保护下自己,所以田韶一口应下。只是她现在要备考没时间,所以承诺等考完再教他们。 李桂花送了杨梅折返回来,手里多了一支膏药。给田大林的伤口涂上以后,她皱着眉头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谁不知道彭大头是个性子暴躁的,万一他真对大丫动手怎么办?” 田大林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 “咱大丫练过,一般人打不过她。而且那么多人在场,彭大头不敢对个孩子动手。” “什么练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田大林觉得妻子太迷糊了,这么大的事竟一点都没察觉到:“她要没练过,那日怎么能将史铁生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还有今日,张晓娥被打了一顿身上也没有伤痕。” 李桂花听了这话,才惊觉不对:“那他是跟谁学的?” “估计是朱姨了。” “这么大的事,这死孩子怎么一句都没说过?” “你也没问过啊!” 李桂花不吱声了。 傍晚的时候田韶得了消息,彭念秋被送去了农场,并且要一年以后才能回来。一年时间虽然不长,但好歹这段时间能得安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