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陆思扬去洗手间,盛木言也跟着一起出来了,他便知道,木言这是有话要对他说。 果然,他正洗着手,盛木言就靠在洗手池边开口了:“说说吧,你俩这怎么回事?” 陆思扬含糊道:“就那么回事儿呗。” “哪回事儿?”盛木言似乎不打算这么放过他,追根究底道,“上次不是还说什么,跟他就是玩玩,玩够了就甩了,我看你这模样可不像是玩玩,怎么,上心了?” 陆思扬嘴角一抽,不愧是好兄弟,简直跟他肚子里蛔虫一样…… 见他这副模样,盛木言哪里还不明白,抽了张纸巾边擦手,状若无意道:“我听说,方律继承了方老爷子的金融公司,你去看过没,做得怎么样?” 陆思扬摇头:“我倒是没去过,他整天两头跑得勤,忙得电话一个接一个,应该还行。” 盛木言窥探着他的神色道:“虽然他是任擎川的舅舅,可年龄差距甚大,再加上任擎川母亲早逝,两家走动也只有逢年过节。后来方老爷子去世,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陆思扬心想,任擎川跟方律见面少,那是肯定的。估计任擎川每次去的时候,方律都在禹山寺里当和尚呢…… 他打趣道:“呦,任擎川的家底,你都了解的门儿清嘛,你俩什么时候的事儿?也不跟我汇报汇报?” “切,你忙的天天不见人影,我上哪儿跟你汇报?”盛木言揉了揉泛红的耳垂,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说正经的,方律这人我看可不像表面这么简单。你跟他的关系这是定了?你俩谁先表的白?” 陆思扬怔了怔,表白……他这才反应过来,他跟方律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表白这回事儿…… 该怎么跟盛木言解释,他跟方律之间先上床后谈感情,走的根本不是什么正规流程…… 盛木言又道:“不管怎么着,你最起码得先把他底细摸明白了。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他既然住你这边,那对你肯定都了解,你呢,是不是也了解方律?” 是不是了解方律…… 这猝不及防的问题,让他陷入了沉思。 他们住在一起,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可有时候,他又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方律……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盛木言看他神色心里有了底,也不再追问,转而道,“公司最近怎么样,还行吧?” 行什么啊……可太不行了…… 一提这个陆思扬就头疼不已,公司账户被封了,他借了高利贷,他的财务还卷着巨款跑了…… 这种丢人的事儿,也不好对着盛木言说。而且,眼看事情就快解决了,说了也是给对方徒增烦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