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红痣在她眼前晃,晃得她头晕心慌,于是她索性闭了眼,手指无助地攥紧他的衣襟。就在她以为他还会有什么动作,准备引颈受戮的时候,他却慢慢放开她的手,桎梏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松动开来。 她攥住他衣襟的指尖一颤,试探性地睁开眼,却见他垂下眼眸。 “你……”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哑声说:“时间不早了。” 这句话放在这个时候,怎么听都感觉有点……有点……虞幼真还在想应该要做何反应才显得比较自然的时候,却见他侧过身从床上捞过一张厚羽绒被。 虞幼真:? 眼见着他又拿起一个枕头,垒在被子上,她连忙伸手按住在枕头上。 “你、你去哪儿?”她结结巴巴地问。 温恂之冲不远处的沙发扬了扬下巴,说:“我去那边睡。” 虞幼真按在枕头上的手指紧了紧。 温恂之眸光重新变回她熟悉的温和,眼里包含着歉意,轻声问她:“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愣了愣,然后飞快地摇头,说没有,但他面上却没有如释重负的神情,反而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后,他俯下-身来,望着她,很认真地说: “不必担心,我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 他这是……在向她承诺吗? 温恂之见她愣在原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抱起被子和枕头往沙发那边走。上次去成都,晚上是她帮他铺的床,这次是他自己铺床,他动作很利索,三下两下就把床褥整理得整整齐齐。 他铺好床之后,又折身走到衣橱前,从里面抱了一床被子出来,这次是为她铺床,宽大而松软的羽绒被覆在床榻上,他用手按了按,确定触感舒适后,才让出身来。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他话音未落,却兀的停顿住。 她细细长长的手指牵住了他的衣摆。 无人知晓,她看似镇定,掌心却是出了热汗,心跳亦如擂鼓。 结婚之后,他们两人一直分居两个房间,上次两人一起去川西旅游也是分开睡的。抵达成都的那天晚上她怕他冷,问他要不要一起睡,他拒绝了。 今晚,她能感觉到他有情-动,但他也许诺,如果她不愿意,他是不会碰她的。 她是相信他的。 也想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也听过不止一个人告诫女孩子,说倘若没有做好准备,请保护好自己,不要跟男人单独共处一室。可她刚才仔细想了想,就算,就算他们会拥抱、会接吻,她也不是很抗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