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出没,叫人每天都提心吊胆! 朝月最近天天做饭,力气练大了,胆子也不小,嘱咐朝云在这里守着,她快步跑向厨房,去拿菜刀! 等她抓了菜刀跑出来,就见驸马爷一手拎着一只羽毛艳丽的山鸡,一手拎着一条还在滴水的肥鱼从西耳房那边走了过来,廊檐下,朝云目瞪口呆。 朝月也呆住了。 陈敬宗看向她手里明晃晃的菜刀。 朝月连忙把刀藏到背后,小脸涨红,神色尴尬。 陈敬宗转瞬就明白了,先瞥眼上房,问朝云:“公主呢?” 朝云小声道:“吃过早饭就睡下了。” 陈敬宗并不意外,她身子弱,昨晚又累得不轻。 提着猎物走到朝月面前,陈敬宗皱眉道:“方圆十里谁不知道这是陈家,普通贼人绝不敢来,敢来的绝不怕你这把菜刀,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喊人,护卫能听到。” 朝月低着脑袋,想了想,问:“万一是您呢?” 陈敬宗:“以后我回来,会先吹声口哨。” 朝月松了口气:“驸马放心,我都记住了。” 陈敬宗把手里的猎物递给她:“鱼现在就炖汤,鸡留着明天吃,记得把喙缠上,别让它乱叫。” 朝月瞪大了眼睛:“这,这不合适吧?” 陈敬宗:“不炖,那就让你们公主继续饿着。” 朝月瞬间就妥协了。 陈敬宗看眼厨房,转身时道:“把我的早饭端过来。” 事情有点多,朝云跑过来帮朝月的忙。 陈敬宗大步去了上房,在堂屋站了会儿,又去了内室。 里面安安静静的,拔步床外放下了纱帐。 陈敬宗挑起帐子,就见她睡在床中央,本就单薄纤细,被这张奢华大床衬得越发娇小柔弱。 忽然,陈敬宗吸了吸鼻子,有股淡淡的药味儿。 注意到她蹙着眉尖,陈敬宗心中一沉,莫非是他力气太大,弄伤了她? 纵使疑惑,也不好这时候叫醒她,陈敬宗默默离去。 在堂屋坐了一刻钟左右,朝云端了一碗面过来,依然是青菜鸡蛋面。 清汤寡水,一点油星都不见。 陈敬宗叫住正准备退下的朝云,问:“公主可是病了?” 朝云摇摇头:“没啊。” 陈敬宗:“我好像闻到了药味儿。” 朝云:“那您肯定是闻错了,今早公主心情不错,吃了一碗面呢。” 她的语气是那么欢快喜悦,足见之前华阳的胃口是有多不好。 陈敬宗问不出什么,叫她退下了。 他一大早就跑去山里狩猎,出了不少力气,腹中饥饿,吃面时一挑就是一大筷子,秃噜秃噜几下吸进嘴里。 已经睡了一个时辰的华阳,生生被他秃噜醒了。 刚醒的时候她还奇怪那是什么声音,听见陈敬宗吩咐朝云再来一碗,她才恍然大悟,随即眉头一皱。 她很不喜欢陈敬宗的这种吃法。 她是决定要对陈敬宗好一点,可如果陈敬宗还是继续频繁挑衅她的耐性,她怕也无法露出好脸色。 简单收拾收拾,华阳走了出来。 陈敬宗正要开吃第二碗,筷子已经挑起面了,听到动静偏头,就对上华阳红润却微沉的娇艳脸庞。 怎么又生气了? 陈敬宗垂眸,先把这筷子面吃了再说。 他秃噜一大口,华阳眉头皱得更深,用眼神示意门口的朝云走远点,这才走到饭桌前,看着陈敬宗道:“你能不能慢点吃,最好不要发出声音。” 陈敬宗斜她一眼,头也不抬地道:“我饿了。” 华阳:“饿了也可以慢慢吃,等会儿又不用去做事。” 陈敬宗吃软不吃硬,这种琐事上别人越要管他,他越不服管。 于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该怎么吃继续怎么吃。 华阳气得咬牙。 换成以前,她定会离开,躲得远远的,直到听不见那声音。 可她已经决定要对他好一点了。 华阳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直言道:“你这种吃法,我听了头疼,我越头疼,就越烦你,以后还怎么好好过日子?” 陈敬宗意外地抬起头,咽下嘴里的面,他打量着华阳问:“你想好好跟我过日子?” 他眼神直白又犀利,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带着几分“谁也别想糊弄他”的狂劲儿,华阳下意识地扬起下巴,同样骄傲地嗯了声。 陈敬宗不是很确定她在想什么,试探道:“我小声吃饭,以后你都让我睡床?” 与其计较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他更在乎能实际到手的好处,不然她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 华阳看看他,道:“可以,但是有个条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