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误会白白生气,你反倒当成铁证来冤枉我。” 上天可鉴,他这辈子就妻子一个女人,从没肖想过旁人,更不曾去沾染招惹。 罗玉燕旧事重提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鼻子好使,并没有怀疑丈夫什么。 公爹对丈夫他们三兄弟教导严格,严禁花天酒地与乱搞女色,家里连通房都没给预备。 据说二爷陈衍宗十八岁那年病逝前,曾有人提议让他娶妻冲喜,再不济也留个后,陈衍宗以不想耽误一个可怜女人为由拒绝了,公爹与婆母亦不曾强求,换个人家,爹娘可能用药也要强迫儿子留个后。 如此种种,足见陈家家风之正。 “四弟说没吃,你就信啊?” 罗玉燕往里面挪了挪,让丈夫躺下来说话。 陈孝宗:“只他自己,我八成不信,可有公主在,他哪敢在公主面前胡闹?” 罗玉燕哼了哼:“万一公主也嘴馋呢,两人岂不就合拍了。” 陈孝宗回想华阳公主通身的矜贵气度,否认道:“公主不像轻易被口欲动摇的人。” 越是出身尊贵的人越好面子,公主平时嫌弃四弟颇多,为了不给四弟把柄耻笑他,陈孝宗猜测,就算四弟这时候把珍馐美味送到公主嘴边,公主都不会吃。 好像也有道理,再加上已经吃过午饭肚子饱了没那么馋了,罗玉燕也就不再计较此事,依偎着丈夫聊起了旁的。 四宜堂这边,因为陈敬宗毫不留情的嘲讽,华阳又送了他一顿闭门羹,让他去东厢房歇晌。 陈敬宗不以为意。 她这种脾气才是正常的,他也早就习惯了。 . 白天有朝云陪着,华阳不太担心身边出现什么丑虫子,可是晚上不行,必须陈敬宗在,她才能睡得安稳。 所以,吃过晚饭,陈敬宗大剌剌地赖在次间,华阳也没有撵他。 “公主,水兑好了。” 华阳就准备去沐浴。 陈敬宗一手托着脑袋侧躺在临窗的榻上,看着她道:“早上才洗过,现在又洗,你也不怕洗掉皮。” 华阳早知道他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理会。 陈敬宗换个姿势,闭目养神。 等了约莫两刻钟,人回来了,陈敬宗偏头,看到她换了套绣着碧色荷叶的白缎中衣,乌黑的发用玉簪高高挽起,露出一截修长雪白的颈子,以及一张沐浴过后特有的潮红香腮。 他眼睛都直了,美人却目不斜视地淡淡走过,转眼就进了内室。 陈敬宗刚要跟进去,忽地想起早上答应过她,以后每晚都会洗澡。 陈敬宗就去了西次间,直接用她剩下的水快速擦了一遍。 洗完才想起自己忘了拿换穿的中衣,不过陈敬宗也懒得使唤丫鬟帮忙,擦干后径直将刚刚脱下的外衫往身上一裹,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去了内室。 朝云才帮公主通过发,接下来也不需要她伺候什么了,她朝进门的驸马爷行个礼,低头退下。 华阳离开梳妆台,往拔步床外瞧了眼,见陈敬宗穿着白日的外衫,她下意识地皱眉。 陈敬宗:“洗过了,忘了拿中衣。” 说着,他解开外衫。 华阳:…… 在他才露出一抹胸膛的时候,华阳迅速转身,并且放下了纱帐。 陈敬宗换好中衣,吹了灯,来到帐内。 双眼已经习惯了黑暗,看见她面朝里躺在床中央,薄薄的被子搭在身上,勾勒出纤细曼妙的身姿。 陈敬宗很有自觉,取下摆在床外侧的枕头被子,继续睡地平。 华阳默默地看着床板。 上辈子在陵州的这两年,她与陈敬宗几乎没有说过一句和气话,最开始他睡地平,后面就一直睡了,仿佛这就是他们夫妻俩该有的样子。 除服后两人当然也有过夫妻生活,只是次数不多,再加上她心里抗拒,陈敬宗也不会多温柔,那事于她而言就不怎么愉快,可有可无。 反倒是昨晚,因为失而复得,她对他颇为迎合,竟…… 华阳摇摇头,打断了那不该在此刻冒出来的回忆。 “睡了吗?” 地上传来他的声音,不高不低的,有一点点哑。 华阳:“有事?” 如果他想上来睡,只要不动手动脚,她也同意的。 陈敬宗双手垫在脑后,看着黑漆漆的床顶道:“没事,早上我还带回来一只鸡,你想明天晌午吃,还是晚上吃?” 华阳根本没有想这些,可不知为什么,被陈敬宗这么一提,口中就泛起津来。 “晚上吧,不容易叫人发现。” “嗯,山里的鱼肥,野鸡没多少肉,一只也就够咱们俩喝喝汤塞塞牙缝。” 华阳:“睡吧,别想了。”越想越饿。 陈敬宗:“忍不住。” 华阳暗暗腹诽,不就是一顿鸡,至于他惦记成这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