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受不了,拿搬回老宅威胁丈夫,丈夫才不甘不愿地给老四聘了位武师傅。 父子俩相看两厌,老四十岁时,固执地带着武师傅回了陵州。 想到与老四母子分别的那些年,孙氏又叹了口气。 华阳总算明白阁老家中为何出了个武公子。 “哎,我该回去了,老四若是回来太晚,明天我训他,公主别跟他怄气。” 临走,孙氏还替不见踪影的儿子操了一回心。 华阳笑着将婆母送到院门口,转身时,瞧见陈敬宗从西耳房那边走了出来。 落日余晖,他一身布衣,身形挺拔,两条袖子都挽在肘上,露出一双修长结实的小臂。 夫妻俩几乎同时走到了堂屋前。 “母亲为何而来?”陈敬宗看着她问。 华阳笑笑:“一点小事,不值得再提。” 她确实没把罗玉燕的小心思放在心上,有的女人把自己的丈夫当荣耀,而她是公主,该男人以能够做她的驸马为荣。 “去沐浴吧,等会儿要用饭了。” 丢下一身汗味的男人,华阳先去次间休息了。 陈敬宗:…… 他没看出她在生气,倒是看出几分骄傲与自得来! . 入夜之后,陈敬宗反反复复漱了好几次口,这才往拔步床这边走。 “把灯熄了。”华阳不容反驳地道。 陈敬宗:“看看怎么了?” 华阳只瞪着他。 陈敬宗不想坏了她的心情,老老实实地去熄灭所有灯。 当他来到床边,呼吸已然似火。 华阳懒懒地躺着,陈敬宗来抱她,她像睡着般毫无反应,直到陈敬宗将她放坐在他怀里,华阳才惊呼一声,就想挪开。 “就这样。”陈敬宗按牢她。 可他像个烙铁,华阳哪里坐得住? 正要提议躺下去,陈敬宗突然抓住她单薄的睡衣,顺着肩头往下一扯。 华阳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头。 上辈子白嫁了他四年,都没尝过这般滋味儿,这辈子既然已经知道其中妙处,华阳是再也舍不得他死了。 甭管白天他有多少毛病,夜里是真的好,哪怕外面还有许许多多身强体健的武官,她也懒得费心去找第二个。 难捱的时候,华阳差点将她最珍爱的蜀锦褥面抓破。 就这样翻来滚去,直到三更天,拔步床内才动静皆消。 华阳软绵绵地趴在陈敬宗宽阔的胸膛上,凝脂般的身子随着他强健有力的呼吸而动。 陈敬宗握着她的肩膀,意犹未尽道:“这样才叫夫妻,才叫好好过日子,等咱们除了服,我能让你过得更好。” 那个“过”字,说得特别重。 毕竟这一晚他光卖力气了,都没得到什么好,心里憋着火。 华阳不接他的粗话,指尖无意识地按着他的锁骨,有气无力地道:“我想去给老太太上香。” 陈敬宗诧异地看向她:“最近天热,你连屋门都少出,还想去上香?” 华阳哼道:“越热越显得我诚心。” 陈敬宗听出味儿来:“你真要去?” 华阳早找好了借口,一边发泄般用指甲在他结实的皮肉上印月牙,一边心虚地道:“咱们毕竟是在丧中,却做了这么多不合礼法的事,你或许无所谓,可我总觉得愧疚,所以想去老太太墓前悔过,求她老人家原谅。” 上香没什么,陈敬宗是真不想她暑天白白折腾,宽慰道:“老太太是乡下人,没那么多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