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你理由休我,然后再换一个完全合你心意的驸马。” 华阳懒得理他。 回到客院,稍作休息,两个小道士把夫妻俩的晚饭端来了,身在道观,自然要茹素。 馒头、白粥、素菜,陈敬宗的脸色更难看了。 华阳只觉得好笑:“都是你自找的。” 陈敬宗并不怕吃素,他最憋屈的是他明明带了那东西过来,可因为下榻在道观,她非要讲究,不许他在道观胡来。 早知如此,他不如上个月跟她去洞庭湖,来什么武当山。 华阳给他夹了一个馒头:“多吃点,明天我想去游天柱峰。” 陈敬宗嗤笑:“就你?从这里走到天柱峰都要喊累,还想爬此地第一高峰?” 华阳:“这不是还有你,爬不动了就让你背我。” 陈敬宗:“天天吃素,背不动。” 他嘴里嫌弃的是菜,眼神惦记的却是另一种荤。 华阳只当听不懂,淡笑道:“背不动你就在家里睡觉,我带周吉去。” 次日上午,天柱峰山脚,陈敬宗卷起袖子,继续给娇滴滴的公主当牛做马。 天柱峰太高了,华阳可没指望一路都让陈敬宗背,走得动的时候她都自己走,遇到适合欣赏风景的地方,她便与陈敬宗寻块儿平滑的石头坐下,周吉带着一队侍卫保持一定距离跟在后面。 走走歇歇的,快到晌午,两人终于登上了天柱峰峰顶。 秋风飒爽,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周吉提着食盒过来,又挑了一个无风的地方支起画架,然后他就退到侍卫那边去了,免得打扰公主与驸马。 陈敬宗看着他走开,咬口包子,对华阳道:“你们这些皇家祖宗,就是喜欢折腾人。” 这武当山上,很多道观都是她的太祖、成祖爷爷以及先帝皇爷爷命工匠督建的,光爬山都够累了,工匠们还要将那么多石料、木料运上山,该是何等辛苦。 华阳:“有失必有得,工匠们虽然辛苦了,却也赚到了银子,老祖宗们也给世人留下了这些道观修心养性,不然这些山上光秃秃的,游人来观赏都没个投宿之处。” 陈敬宗只是随口聊聊,没跟她辩驳。 吃饱了,华阳叫陈敬宗磨墨,她来作画,这也是她会寄给父皇母后弟弟的礼物,将她亲眼所看,以画的形式送给家人。 山光壮丽,华阳从不同角度连画三幅。 陈敬宗:“可算画好了,再磨下去我手腕都要酸了。” 华阳瞥眼他的手,鬼使神差竟想起夜里某些时刻,不禁耳尖泛红。 难道素了太久,连她也有几分惦念了?否则怎么会在这山顶冒出那种念头。 幸好陈敬宗在收拾东西,等他抬起头时,华阳已经恢复如常。 画架等物交给侍卫们,夫妻俩仍然走在最前面。 即将经过一个岔路口时,华阳发现有个背着竹篓的布衣农夫从另一条路过来了,她心里一慌,忙让陈敬宗放她下来。 陈敬宗也注意到了那人,慢慢将华阳放到地上。 走了几步,那农夫也出现在了路口,余光瞥见上面的山路上有人下来,农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看到华阳,农夫愣住了。 华阳刚要避开他的视线,忽然又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再去看,就见此人虽然一身布衣,却仪表堂堂目光清明,五旬左右的年纪,留着一缕长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见华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农夫笑了笑,放下背上药篓,躬身行礼道:“草民李东璧,见过公主。” 华阳本来就有了几分猜测,听到他自报姓名,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