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都是下人,父亲肯定会知道,我当然要解释一下,顺便劝说父亲不要那么严厉。” 陈敬宗:“他肯听你的?” 华阳笑了:“我有理有据,父亲心服口服,当然会听。” 陈敬宗好奇她是怎么个有理有据的法,从他小时候母亲就开始劝老头子了,也没见老头子改。 他更相信,今天老头子也只是表面糊弄一下她,以后依然严厉待人。 华阳:“很简单啊,我只拿你们叔侄为例,父亲若继续严厉教导弟弟、大郎,弟弟长大了可能会像你,大郎则像了你二叔。父亲这些年被你们叔侄折腾得不轻,哪敢再教出一对儿来?” 陈敬宗:…… 他转过华阳,咬牙切齿地道:“我这个驸马还真是有用,既可以替你去还人情,又可以给你当劝谏阁老的反面例子,是不是?” 这两条华阳确实都利用了他,便也愿意给他点甜头,一边摩挲已经梳得差不多的长发,一边笑着道:“我跟父亲提到你时,曾问他觉得你天分如何,你猜父亲是怎么说的?” 陈敬宗毫无兴趣:“随他怎么说。” 华阳只当他嘴硬:“父亲说了,你与大哥三哥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敬宗不为所动:“我是你的驸马,他不当着你的面夸夸我,你岂不会很没面子?” 华阳顿了顿,露出失望的模样:“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真比大哥三哥聪明,竟只是父亲敷衍我的。” 陈敬宗:“……我本来就比他们聪明,是老头子不这么想,却在你面前虚言奉承。” 华阳已经费了半晌的脑子,可不想再卷入父子俩的偏见中,把腿伸到他那边:“穿鞋吧,我饿了。” 陈敬宗握了握她的脚踝,这才照做。 洗了脸,再吃过晚饭,华阳的精神也恢复过来了。 趁天还没黑透,她想去陈家的花园里逛逛,舒展筋骨,毕竟刚起床,马上就去睡觉,哪里睡得着。 陈敬宗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捶捶自己的腿:“整个下午都在走路,我可不想再走。” 华阳兴致正盛,带着朝云、朝月出发了。 陈敬宗移到次间,躺在榻上等她,闭目养神。 华阳在外面逛了三刻钟左右,清爽的晚风彻底吹散了那些杂绪,绕回四宜堂时,她只觉得筋骨舒畅身轻如燕,竟有种想要骑马跑一场的冲动。 身体的舒适反应在脸上,跨进次间的她,面颊红润,眼波如水,一看就没犯困。 正好陈敬宗也不困。 他关上次间的门,让华阳在这边等着,他去里面端莲花碗。 华阳抿唇,趁他不在,将次间这边的铜灯都熄了。 可陈敬宗竟然从里面拿了一盏灯出来,还故意放在地上。 昏黄柔和的光晕从下往上投,烘得华阳的腰腹都暖融融的。 直到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扣过来,隔绝了灯光的温暖,却比灯光更热。 第79章 华阳虽然没能真的去骑一场马, 腰啊腿啊却可能比骑马跑半个时辰还要酸。 沐浴结束,陈敬宗将她抱回床上。 他还不急着睡觉,坐在床边, 意犹未尽地端详她软绵绵躺在那里的模样,好似一朵被甘露滋润过头的牡丹, 柔若无骨地醉伏在地。 华阳身子软,人却没困,瞥他一眼,道:“熄灯吧。” 陈敬宗:“你困了?” 华阳:“懒得看你。” 陈敬宗:“我又没让你看。” 华阳抱着薄被转了过去,只留他一个背影。 陈敬宗顿了顿, 去熄了灯, 然后躺到床上, 从后面抱住她, 在她耳边道:“你这身子也太娇气了,哪次都是被你催着草草结束, 不如我教你练武, 把胳膊、腿上的力气都练起来, 既成全了我,你自己也强身健体了, 将来爬山也不至于次次都让我背着。” 华阳:“闭嘴吧。” 陈敬宗咬她的耳朵尖。 华阳怕他还想再来一回, 拨开他的脑袋,拉开距离后问:“下午你都带他们去哪玩了?” 陈敬宗:“你就算想转移我的心思,能不能换个我想聊的?” 华阳:“你想聊什么?” 陈敬宗沉默。 华阳猜他又在憋什么不着调的, 马上道:“我答应弟弟天气凉快了要带他出宫玩一天, 可我也没有真正逛过京城, 这才问问你都有哪些好去处。” 她嫁给陈敬宗三个月就去了陵州, 回京后又逢酷暑时节, 同样也在等天气转凉再出门游逛这座见证了她的出生长大而她却还不曾熟悉过的城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