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这会儿都站着,轻声示意他直接进去就成。 陈敬宗莫名有种偷情的怪异感,明明里面是他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公主。 好在,陈敬宗是个知足常乐的人,有的偷总比没的强。 他挑帘走了进去。 华阳坐在床上,看着那道高大的黑影走进来,明知肯定是他,她还是有些紧张,问:“吃过晚饭了吗?” 陈敬宗走到她床边,瞧着她黑不溜秋的身影问:“没吃又如何,你还给我做一份是怎么着?” 见个面都要偷偷摸摸,他就不信她还能吩咐丫鬟们去给他做饭。 华阳指指旁边的桌子:“后日你生辰,按理说该明天为你准备长寿面的,可我推测明天你们要进山搜寻叛军,可能打完之后再出山,便先给你预备了。” 陈敬宗沉默,过了会儿才有些轻佻地道:“我都忘了,还是你惦记我。” 换个时候,华阳肯定不会承认,推脱是吴润或丫鬟们擅自做的主张。 可是今晚,她愿意让他高兴。 “快吃吧,可能都有些黏了。” 陈敬宗不太习惯她这样,走到桌子旁,打开食盒,看得出里面有个小碗。 他下意识地嫌弃道:“这么点,不够我塞牙缝的。” 华阳:“我知道你吃过了,给你预备大碗,怕你撑得睡不着。” 陈敬宗不置可否,因为碗小,他也没有找椅子坐,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转眼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洗漱架那边什么都有,收拾干净就上来吧。” 华阳躺着道。 陈敬宗唯一的回应,是他陡然变重的呼吸。 华阳看到他三两下脱了衣裳,看着他走到洗漱架旁,刷牙、洗脸、洗头、擦身,一气呵成。 胡乱将头发擦得半干,他又给束在了头顶,免得等会儿长发落下来碍手碍口。 当他朝床这边走来,华阳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往里面挪了挪。 纵使她身份尊贵,随军也不可能将府里的大床或拔步床带出来的,现在用的是一架窄窄的木板床,拔营时可以拆开,安营时再拼装起来。 陈敬宗躺上来时,这架看起来就不太结实的木板床发出吱嘎一声。 华阳心一紧:“要不,你躺在下面的毡毯上?” 陈敬宗将她拉到怀里,喘着粗气道:“放心,你的床怎么也比我那边的结实,我那床天天吱嘎吱嘎,睡了仨月仍然结结实实,你这个肯定塌不了。再说了,你也不可能让我做什么。” 他还在说话,华阳已经贴到了他怀里,他低沉的声音从脑顶传来,是她早已熟悉的亲密。 华阳抱住了他。 白日见面,看得出他黑了,也变瘦了,只是手碰到他的肩膀,才发现他依然如记忆中那般健硕强壮。 她心里涌动的是温情,陈敬宗却突然翻个身,攥住她的两条腕子往上一举。 华阳不太明白他为何总喜欢这样,如果说刚成亲的时候她会嫌恶地推他,这辈子她早就不会了。 “想死我了。” 亲了一圈,陈敬宗在她耳边道。 华阳全身都是烫的,抓住他的手道:“你明天是不是要进山?是就早点睡吧。” 陈敬宗:“你真想我早点睡,就不该叫我过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