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传出去百姓要诟病我太过跋扈。” 陈敬宗:“那你准备如何罚我?” 华阳:“在长公主府盖座佛堂吧,罚你去里面吃斋念佛三个月。” 陈敬宗:“吃斋念佛不算什么,晚上允许我继续侍寝就成。” 华阳:“佛堂都盖了,你当然要睡在那边。” 陈敬宗:“你果然比佛祖还狠。” 华阳笑了笑。 陈敬宗摸着她的嘴角,问:“明天继续下雨,你会不会后悔出门?” 华阳不答。 陈敬宗转过她的肩膀,贴上她花瓣似的唇。 翌日清晨,华阳醒来时,陈敬宗并不在她的身边,她凝神倾听,窗外只有水滴从屋檐上坠落的轻微滴答声。 丫鬟们进来服侍她更衣。 华阳:“驸马呢?” 朝云摇摇头:“一早就出去了,也没跟我们说要去哪里。” 一直到斋饭都备好了,陈敬宗才回来了,上半身还好,下面的衣摆裤腿几乎全湿了,鞋面鞋帮上也沾满了泥巴。 丫鬟们识趣地退下。 华阳问他:“去哪讨饭了?” 陈敬宗:“我去探路了,等会儿带你去后山走走,不然岂不是真的白来一场。” 华阳瞥向他鞋上的泥巴。 陈敬宗:“老祖宗别担心,我背您过去。” 华阳真想把手里的茶盏丢他身上。 吃过早饭,两人先去佛祖面前上香。 供桌前摆着两个蒲团,陈敬宗陪着华阳跪了下去。 陈敬宗看向华阳。 华阳与他对视一眼,收回视线,虔诚地许下心愿,再亲手将香火插进香炉。 离开弘福寺后,陈敬宗早早将华阳背了起来,跨上通往后山的石阶。 华阳趴在他背上,看到远处的山间萦绕着团团白色的云雾,看到路边的枝叶上托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草地里一些野花被昨日的雨浇打得匍匐在地,红红粉粉的花瓣依然干净娇艳。 空气清新凉快,在这酷暑时节十分难得。 “刚刚你跟佛祖求了什么?” 走着走着,陈敬宗忽然问。 华阳:“说出来就不灵了。” 陈敬宗脚下一个打滑,吓得华阳连忙搂紧他的脖子,然后才发现陈敬宗竟然是装的。 她掐他的脖子肉。 陈敬宗低头咬她的手背。 两人就这么一会儿说话一会儿闹的,最后,陈敬宗背着华阳来到一片溪谷,清凌凌的溪水从丈高的崖壁上坠落,清晨的阳光投过来,瀑布上方出现一抹短短的虹。 “等会儿太阳再大些,我们可以在这里玩水。”陈敬宗将一块儿防潮的油布铺在平滑的石面上,与华阳并肩坐了下去。 华阳:“谁稀罕跟你玩水。” 陈敬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华阳偏过头去,视线落到不远处的溪流中。 除了瀑布下面,其他地方的溪水都很浅,浅到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底下的一层细沙。 第135章 弘福寺通往后山的路已经被周吉等长公主府的侍卫守住了, 绝不会放任何人去破坏长公主与驸马的游兴。 尽管如此,当陈敬宗提议华阳脱掉她身上那件长长的草青色牡丹纹对襟褙子,以及那条浅玉色的繁琐长裙, 只穿里面一套素色齐胸短襦以及一条薄薄的白绫裤时,华阳还是板着脸拒绝了。 陈敬宗:“你不脱, 下水就要卷起来,把外面这身衣裙弄出褶皱,被寺里的僧人香客瞧见,还以为你与我在后山做了什么不敬佛祖的勾当。” 华阳:“我本来也没想下水,你自己去玩吧。” 陈敬宗看着她那张倨傲的脸, 心想母亲还说他的脾气硬, 可跟她的嘴比起来, 他的骨头都算软的。 她不脱, 陈敬宗三两下脱了外袍,露出结实健硕的脊背, 弯着腰, 背对着华阳卷起两条裤腿。 别看陈敬宗脸跟脖子晒黑了点, 那肩膀后背却白皙如玉。 陈敬宗忽然回头。 华阳迅速移开视线。 陈敬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几步走到岸边, 跨进溪水。 华阳这才又看了过去, 发现溪水才到他脚踝。 陈敬宗在溪水里摸摸鱼,逛了一圈,见她坐在石头上, 抻着一条袖子遮挡阳光, 道:“拿我的袍子挡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