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我是不是?什么叫老头子不来你便没必要待在这边?” 华阳:“你既知道我是故意的,又何必在意。” 陈敬宗:“故意也不行,今晚你不让我舒坦了,就别想走。” 华阳看看他,突然抬起左手,宽大的绯色衣袖便如一片轻云,遮住了驸马爷的上半张脸。 只是长公主的衣袖是最上等的绸缎,哪怕隔了两层,陈敬宗也朦朦胧胧地看到了她的身影,看见她慢慢俯身靠近。 这一次,几乎她刚贴上自己的唇,陈敬宗便张开口,同时左手扣住她后脑,不许她蜻蜓点水。 华阳怕压到他肩上的伤,改用左肘撑着。 亲到她快要撑不住了,陈敬宗才意犹未尽地放了她,却又重新握住她的手。 华阳瞪他:“还没舒坦?” 陈敬宗面露深意:“心里舒坦了,别的地方又开始不舒坦。” 华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瞥见个模糊影子便一把拍开他,快步绕过屏风。 陈敬宗看着她在那边停顿片刻,大概是等脸没那么红了,才迤迤然离去。 长公主一走,富贵进来了,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家驸马。 陈敬宗不需要他的心疼:“灭灯吧,我要睡了。” 富贵:…… 四爷没成亲前,经常跟他有说有笑的,自打四爷做了驸马,一颗心都扑在长公主身上,越发没有他了! 尽管如此,富贵还是把铺盖铺在驸马床边,防着夜里驸马需要人照顾。 首辅别院,陈廷鉴还在掌灯夜读,看京城递过来的各地奏折。 伺候他四十余年的老奴刘叔进来劝道:“阁老,快二更天了,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伴驾,没精神怎么行?” 陈廷鉴头也不抬地道:“再看一封。” 刘叔摇摇头,先把盛放热水的铜盆放到床前。 洗脚水都端来了,陈廷鉴也只能看完一封折子就坐到了床边。 刘叔蹲下为他洗脚,自言自语似的道:“也不知道驸马现在如何了,流了那么多血,我看着都肩膀疼。” 陈廷鉴哼了哼:“自找的,怨得了谁。” 刘叔:“您就是嘴硬,心里不定比谁都心疼驸马。” 陈廷鉴:“他都不把我当爹,我为何要心疼他。” 刘叔:“您还真是年纪越大越倔,以前您跟夫人拌嘴,最后可都是您先低头服软的。” 陈廷鉴发出一声嗤笑,那意思,儿子能跟媳妇比? 只是以前忙碌一日夜里沾床就睡的陈阁老,今晚竟躺了很久还十分清醒,最后也不知到底何时才睡着了。 翌日清晨,陈廷鉴还在用早饭,就见刘叔从外面走进来,禀报道:“阁老,听说秦大将军早早就来了,带了两大箱礼物,专门等着去探望驸马呢。” 昨日事发突然,秦大将军又一直陪在皇上身边,无法尽足礼节,今日来探望伤患,可不得准备礼物? 陈廷鉴皱皱眉,只是秦元塘都把礼物抬过来了,他也不好再去说什么,只当不知道。 这消息也传到了元祐帝耳中。 此乃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元祐帝并没有当回事,问曹礼:“陈阁老可去探望过了?” 曹礼:“不曾去过。” 元祐帝摇摇头,老头脾气还挺大,果然是儿子太多,不稀罕了。换成他受这么重的伤,父皇九泉之下得知,怕都能急活过来。 用过早膳,元祐帝带着曹礼来探望他那位不被亲爹待见的可怜姐夫。 陈敬宗已经换过药了,正在用饭,靠坐在床头,富贵捧着饭碗在喂。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