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四扇,隐约可见里面站着不少人。 “怎么这么多人。”沐钰儿问。 “出了事,相国寺和华宗寺的人都盯得紧,后来又出了东林寺的事,这不都聚在一起了,我又怕这些和尚打起来,又放了几个千牛卫进去。”陈策摸摸鼻子,小声说道。 沐钰儿入内,便看到澄明和澄心一起站着,他们对面则站着白日里见过的黑粗壮的东林寺僧人。 “此事确实是相国寺的责任,一定会配合北阙把事情查清楚,还道善长老一个真相的。”澄明的面容在烛火照耀下显出几分淡淡的疲惫,但口气依旧冷静而真诚。 他肤色本就极白,常年礼佛让这层白上多了一点难言的慈悲,只是这层悲天悯人中带着些许拒人千里。 “道善长老为人亲和,从不与人结仇,长安上下何人不知,现在惨遭横祸,凶手一定就在这里。”东林寺的僧人悲愤说道。 “又不是我师弟干的。”澄心不悦说道,“一晚上都朝我师弟发火,事情如今在北阙手里,若是真的想问,不如直接去问北阙。” 一进门就被点名的沐钰儿看了过来。 澄明伸手扯了扯师兄的袖子,微白唇色微微抿起:“三师兄,少说几句。” 澄心瞧着脾气火爆,却被澄明一句话直接制住,只是嘴角不悦抿起。 澄明满怀歉意地对着沐钰儿点头致歉,烛火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与众不同于的白意。 沐钰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扭头去看唐不言。 ——少卿也白,但好像有点不一样,少卿就像一块玉,精致奢华,瞧着冷冰冰的,可悄悄靠上去却觉得他好相处极了。 唐不言正在和不知何时来的秦知宴说话,察觉到沐钰儿的视线便看了过来。 “去看大钟吗?”沐钰儿指了指一侧被千牛卫围起来的大钟,镇定岔开话题。 唐不言轻轻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 秦知宴眼珠子一转,也跟着走了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唐不言无奈问道。 “康成这几天也太累了,一沾枕头就睡了。”秦知宴委屈巴巴说道,“我是来找你玩的,你怎么不欢迎我啊。” “那你去看看他。”唐不言想要把人打发走。 秦知宴笑:“你也不是不知道康成的毛病,一睡觉就锁门,我也进不去,站门口当望夫石不成。” “任谁一睁开眼就看到有人虎视眈眈盯着他看,都是会锁门的。”唐不言直接拆台说道。 秦知宴立马喊冤:“我可没吓过他,他一入学院就是锁门睡觉的,我就只吓过你两次。” 一直面不改色的沐钰儿耳朵微微一动。 ——小狗狗还吓过小雪人! ——等会就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你倒是理直气壮。”唐不言摇头。 早在两人踏入大门的瞬间,大殿内的人或多或少都看了过来。 “那个鱼线我之所以说厉害就是这里。”陈策上去,伸手指了指支撑大钟的木架子。 “你看大钟是悬挂在架子上的,然后为了好看,架子上会故意假装挂上一条红色,看似连接头顶,结果就是一个花架子,结果那跟鱼线竟然是藏在红绳中。” 沐钰儿抬头看去,大钟只有八尺之高,三人怀抱才能抱住,是以挂钟的木架子是用最为坚固的梨花木做的,上面雕刻着莲花纹路,木架上往下是一个红色绳子挂着大钟,往上系着一个大红色的绳子,高高悬挂在屋顶。 “为什么要弄这个?”沐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