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做梦,江平野也下意识觉得不对,但热意要将他灭顶淹没,他只好仓促说了抱歉,随后,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繁复华丽的黑袍逶顿落地,绛红腰封扯开,半边搭在了床沿,白色内里在半明半暗的床榻中如同一捧将融的雪,很快被散落的乌黑长发遮掩了大半,半边垂散的头发遮盖了侧脸。 深阔床榻间,江平野此刻如同艳鬼,压在盛星河身上,因欲-望折磨得喑哑的嗓音,不住说着“别怕、是梦”,也不知是在对谁说,只是苍白颤抖的手,却搭上了盛星河的衣襟。 然后对上了对方残酷的眼神。 “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盛星河堪称冷酷地说完这句话,然后在江平野愣怔的两秒间,勉强能行动的一腿狠狠往上一顶。 脆弱之物猝然被顶的疼痛,瞬间盖过了欲-火,江平野疼得一瞬间身体蜷曲,雪白里衣勒出深刻折痕。 盛星河刹那间反应神速,伸手一推,趁机翻身下了床榻,脚踩在地板时还身形不稳朝后倒退两步,恰好落在花窗映入的月光中。 他入寝时同样穿的一身白色里衣,此刻在月华下微微反射着清寒光华,浮尘在光束中跃动,衬出他一双明亮警惕的眼。 他看着床榻上的江平野,脚趾紧张地微微蜷缩。 赤琅的宫殿大得不像话,即便是一间客房,也抵得上一座偏殿,床榻距门很远,更何况他翻身时落在了床帷里侧,也就是说,还得穿过江平野身前,才能夺门而逃。 盛星河只思考了一秒这个可能性,然后就将目光看向了身边的花窗,考虑破窗而出需要多大的撞击力。 然而还没决定好,衣服窸窣的摩擦声便从床榻响起,是江平野! 盛星河当即看向他,又退后了两步,直到脊背顶到冰凉的漆柱。 江平野长发散落,半边侧脸掩在长发阴影中盖住了神情,白衣乌发,若说刚才是引诱的艳鬼,此刻便如同夺命厉鬼一般。 盛星河想到方才自己那断子绝孙的一顶,有片刻心虚,但很快内心不忿,分明是他先欺负在先,自己这是正当防卫! 忐忑中,江平野竟然歪了歪头,是个困惑的动作:“这……不是梦?” 盛星河愣了一瞬,然后怒吼道:“这当然不是梦啊!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江平野这是搞什么,难道他刚才、真的一直以为是在做梦?! 这话落下,他却看见少年明显颤抖一瞬,仿佛才从某个梦中苏醒一般。 江平野微微扬起头,鬓角乌发柔顺地垂落,露出他半张依旧如芙蕖秾艳的侧脸,然而脸上的表情,却可以说是慌张的。 他快速看了盛星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