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男主人的专用屋子,最好的地段,窗外也是四通八达,真有人走,不可能不被看到。 崔芄:“茶盏必然有必。” 武垣:“水渍……” 屠长蛮正愁的不知道怎么圆的时候,这两个人突然异口同声:“冰!” “冰?”什么冰?他又懵了。 崔芄唇角微勾:“现在什么时节?” 屠长蛮看了看外面,想说崔郎莫不是傻了:“冬天啊!” 崔芄:“冬天什么最易得?” 屠长蛮都已经被提醒了,哪能不知道答案:“冰……可这是杨成安房间,烧了地龙的,有冰也是会化的啊!” 武垣眸色微深:“要的,就是它化。” “不错,”崔芄指了指死者近前的圆桌和官帽椅,“你不觉得,这个椅子离桌子太近?” 屠长蛮看了看:“是有点……” 挨的太近,椅子一大半推到了桌底,这样的距离根本坐不了人,很像是谁起身后,为了说话做事方便,把它推到了桌底,椅背和桌面差点挨着,也就一拳的距离,偏偏只有一个椅子这样,其它的都不。 “凶手杀了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找了一方冰块,长条一点,薄一点,架在桌面和官帽椅中间,再将一盏茶放到冰块上,如你我所观,房间里有地龙,很暖,过不多久这块冰就会融化,它融化的时候,茶盏落地,啪一声,发出动静,滚落……” 崔芄话音循循,“如此,死者才会沾不到一点,只湿了后脚跟,外面人以为房间里的人在发脾气,摔了杯。” 屠长蛮一寻思,还真是这么回事,再看武垣,这位一言未发,看向崔郎的眼神温柔又赞赏,显也是这么想的。 “那为什么这么麻烦?” “当然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崔芄微笑,“既然茶盏落地被听到了,确定是未时三刻,出去问问谁在这个时候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谁嫌疑就大。” “没错,就是这样!”屠长蛮悟了,摩拳擦掌就要出去,刚走没两步,又问,“那凶手是怎么卡的这么死的?正好让郑氏听到?莫非——” 他脸色微变,凶手就是这郑氏,她在贼喊捉贼? 崔芄:“或许,但也不一定,冰块化完的准确时间不能完美估量,但估个大概是可以的,凶手只要保证在这之前有人能到这间房附近,听到里面有动静就可以了。” “那必然得找个什么由头……”屠长蛮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外走。 崔芄又在房间里和武垣一起观察良久,细致讲说自己所得,推测方向,不管武垣情绪怎么样,有没有仔细听,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能做的都做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