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无依无靠,就指着这点儿东西给我垫垫棺材板暖暖脚,连这……都要抢!” 说着芝麻绿豆眼就开始飙泪,沟壑丛生的老脸上顿时“通舟”了,给一票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但凡这些人能喷字,老头现在肯定就成了一枚筛箕,不过嘴已残手脚可不残,几个人给这老不死的气得脸色绿油油的,额角青筋直跳,“啊”了几下,简直要变猩猩,遂鼻间喘着粗气,撸起袖子就想围殴。 包围圈渐渐缩小,徐晓晓毫不畏惧地冷眼瞧人,手指一松,那弓弦“哒”的一声弹出箭矢,却如一把明火撕开了半空,愤怒地烧到他们身上,那火不知是什么成分,一燎之下,连踩踏的地都软了几分,高热让这帮人惶然变色,然而火舌已经迎面袭来—— “嗞!” 一声水火相侵的巨响在耳边炸开! 壮汉们惊奇地抬起脑袋,看见那挡在少女面前,成一圆盾的大火怒吼出凤凰的啸声,火焰在急遽的变化中擦出一道凤影,只是还未成形,顷刻间就被一只晶莹剔透的水饕餮活活吞噬! 几人都看呆了,直到那个险些被徐晓晓烤成叫花鸡的过溪人顺着未尽的水波一转头,看见那水袖般的凉气合在了梁陈手心。 梁陈好声好气地笑了一下:“哎,有话好好说嘛。——那位老先趴在地上做什么?”然后他看清楚了老神棍的姿势,沉默了一下:“……不要扒着我妹妹的鞋行不行?” 老神棍脏兮兮的“猕猴桃毛”把徐晓晓抹了一身的芬芳,那十尺厚的脸皮居然有“不好意思”这项功能,连忙挪开了,还给徐晓晓的鞋面擦了两下,把泥巴抹均匀了。 徐晓晓:“…………” 她正惊异梁陈居然说人话了,就见他脸色一黑,一步抢上来,在她脑门上一按:“一会儿不看你你就作妖——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徐晓晓差点被推个跟斗,哼了一声,指着被饕餮食鸟之景吓成一排呆头鹅的几个人:“是他们先抢这个老爷爷的钱。” 老神棍当即以头抢地,破锣嗓子嚎出了八尺高:“强盗啊,丧天理啦——” 呆头鹅们变成了愤怒的火鸟,脸都气红了,啊啊呜呜地指着老神棍,恨不得生啖他肉。 徐晓晓扭头就瞪回去了:“真有脸看,滚……” 还没“滚”完,梁陈就若有所思地给她嘴巴上打了道符,徐晓晓怒得两边眼睛下的红胎记都好像要烧起来了。 梁陈摸了摸她的脑门:“激动个什么,他骗你呢。” 徐晓晓嘴上的符“哗”一下散成了一把小珍珠,稀里哗啦掉在地上,转眼就蒸发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