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觑几眼的是,上面挂着的青白色琉璃珠,比起平安符却更像是衣裙上的佩饰,又精细又好看。 沈映鱼见真是平安符,这样才接下来,一边将人请进来,一边唤采露去买酒肉回?来。 若是以?前顾少卿定然是不会留下来的,但今日推拒几次就顺着留下来了。 他的确来是有旁的事要同沈映鱼说,恐怕一时半会还真的说不完。 两人进屋后,顾少卿就将此次来的另外一层目的,摊开了道:“其实今日来,是为姑娘道歉而来的,那画只是无意间?绘的,并、并不是有旁的心思。” 他说这话时如玉的脸红了红,颇有几分难以?启齿。 毕竟偷绘女子?画像已?是亵.渎,更遑论是被旁人发现,还来告知于本?人。 他是又愧又羞耻,熬了几日,待听闻她身子?好些了,这才敢登门拜访致歉。 自己做的事的确非读书?人所做的。 沈映鱼抬手拢了拢鬓发,没有想到他竟然这般直白地说了出来。面上也渐烫起来。 之?前金氏来说时她不觉得什么,如今从他本?人口中?亲自道出来,莫名觉得格外的旖旎。 “无碍,那、那画儿……”她神情讷讷的,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沈映鱼低垂着首,皓白的齿轻咬着下唇,心止不住地乱跳。 顾夫子?这人很迷瞪,也很虔诚,生得温言脾性好,如金氏那日所夸的无二。 前世她从未嫁过人,今生也与前世不同,若真的想嫁人,顾夫子?这样的男子?,的确是…… 沈映鱼察觉自己心意乱动,赶忙打消自己的念头,将话题岔开:“嗳,忱哥儿带回?来的鹰眼黄果,夫子?许是没有尝过,你想坐坐,我?去取。” 顾少卿也察觉到自己这话教人为难了,见她绯红着胭脂春色,姿色可人,忍不住就将脸别过去。 温雅青年脸颊上的红往下蔓延,轻咳嗽着,装作未曾说过那画的事,点了点头。 沈映鱼招呼着人坐下,又转身去沏茶端瓜果盘,离去时的脚步都有些紊乱。 许是大病初愈,沈映鱼的身子?不比以?往看着坚韧。 今日她恰好身着朱竭对襟,身形显得又窈窕又丰腴,藕臂上搭着一条雾白色披帛时不时飘动着。 她几番动作下来,白皙的脸上浮起秋棠般的颜色。 道是,绿鬓朱颜,修眉联娟,铅华弗御,分明只是一张清秀佳人的脸却极尽妍态。 顾少卿捧着茶杯,视线不自觉地黏在她的身上。 顷刻发现自己这样做过于失礼,赶紧收回?目光,背脊挺直地垂着眼眸。 沈映鱼端着瓜果盘转身便看见端坐在椅上的人,像极了以?前在陈家?村见他抽问学生,当学生答不上来时,被他温和唤坐下后的那种?神情。 平日清风朗月的谦谦君子?,现在不知为何又局促又羞耻。 见此沈映鱼不由得轻笑出声。 顾少卿闻声抬起头,脸上带上几分红晕,见她明眸善睐地笑着,不由得也跟着一起莞尔。 眼下无旁人,故而有种?莫名的情愫在空中?流转着,还是沈映鱼先一步反应过来,低头抿唇地将手中?的瓜果盘放在上面。 顾少卿对沈映鱼的偏爱,其实在陈家?村时就已?经有端倪,早就是放在明面上的。 自从去年沈映鱼入狱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