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沈映鱼始终心不在焉,将刘夫人的那话听进了心中。 她该怎么将苏忱霁引回正途? 虽然前?世她是无意间上过他的榻上, 但?那都?是他恨自己?导致的。 如今误会早已经解除了, 她也是真心将他当做孩子看待, 着实?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发生。 而且此事若是传出去, 世人该如何看待他与她? 恐怕就会如刘夫人那般,悄悄在私底下当做可耻的笑话。 甚至前?世的事可能?还?会重现。 越想她的脸越苍白, 艳阳天却冷得牙齿隐约发颤。 就在沈映鱼内心百般煎熬时,金氏忽然道:“姐姐、妹妹们, 不晓得你们见过只在雪山中绽开的雪菊否?” 众位夫人皆摇头。 金氏见状笑道:“前?些日子我寻了法子, 本?是试着养雪菊,谁知还?真的养成了, 今日可赶巧了,那花儿刚好盛得好,不如随我前?去瞧瞧。” “金姐姐是妙人儿, 雪菊这般娇贵的花儿都?教你养活好了,难得凑巧赶上, 可不得瞧一瞧。”陈夫人掩唇轻笑。 一旁的刘夫人也跟着附和。 沈映鱼自然也不异议,只想着尽快将劳什子雪菊赏完,好尽快回府。 韵华争斗, 绮丽满堂,楼台水榭延绵。 一行美夫人们领着丫鬟婆子, 边行边交谈,顺着目光掠去,满是对满园的名贵菊的赞赏。 “道而弗牵,强而弗抑,而开弗达……”1 夏树苍翠,盈盈透光,前?堂大槐树下正坐着两?三个垂髫小儿,上方的青衫夫子语气温和,孜孜不倦地教学。 夫人们行来陡然窥见,忍不住窃窃私语,沈映鱼听见熟悉的声音脚步微滞。 “金姐姐,这便是你请的那位顾夫子啊?”刘夫人执扇掩唇问道。 金氏也未料到今日这夫子在此地教学,往日都?是在堂中。 脸上的诧异只有瞬间,很快就释怀了,莫约是今日天气好,所以才出来的罢。 “是哩,本?想是领着几位姐妹去瞧雪菊,看来只得下次了。”金氏笑道。 来的都?是勋贵夫人,怎么好在她的府上见着这外?男。 赏雪菊之事自然就此不了了之。 沈映鱼全程话不多?,那些夫人也就最初初时搭腔带她几句,后见她对赏菊并不热衷,也渐渐就歇心思了。 暮落枝头,夫人们趁着兴一一辞去。 沈映鱼也跟着欲要辞去,但?金氏却抓住她的手?,独独将她挽留下来。 待到那些夫人离去,金氏拉着她道了几句旁的事,又不经意地道:“映娘,你是当真对这顾夫子无意吗?” 金氏对这件事显然是还?没有死心。 沈映鱼之前?已经拒绝过一次了,见她又频频提起,不由得轻颦起眉。 “夫人,我待顾夫子为至交好友,除此之外?再无旁的心思了。”她垂眸温言道。 都?已经这般直白拒绝,金氏也算是真的死心了。 她拍了拍沈映鱼的手?道:“其实?我也并非是非要做你这媒,只是想你年纪尚轻,日后你家忱哥儿若是高中,恐怕会在盛都?做官,若是个四处走动的官,恐怕你一年半载也瞧不见他。” 金氏这话说得不差,沈映鱼耐心听着,心中却想如此最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