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甯知道他心里窝火。 一方面是因为奔走忙碌却只能看着可疑者离开,另一方面则是他孩子的窃尸案里,凶手也是狂热的全知教徒。 新仇加旧恨,曹奎怎能不怒。 沈君尧向来冷静,他并未多言,只是在纸上一笔一划将涉案的这些人的名字都写了下来。 太子,暗卫,魏申,阿鼠,妙同,还有未曾找到的凶手。 这些人里,除了凶手,只有魏申至今仍未露面。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太子的暗卫是与魏申是同一天失踪的,那暗卫接了太子密令,要出城去查一件事,此后就失了踪迹,太子怀疑这暗卫失踪一事与他正在查的事情有关。”,沈君尧眼神瞥向窗外,十分警惕。 屋里的姜甯和曹奎都是他的心腹,但也要堤防隔墙有耳。 曹奎从他眼中读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转身去叫时均,又安排了两个自己信得过的白衣过来守在月拱门外。 四人小队齐聚一堂,沈君尧沉默不言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西北异动,契尔巴人有动作。 时均脸色突变,捏紧拳头青筋暴起。他压低声音道,“他们签的和平条约就跟废纸一般无用。” 沈君尧眼神阴沉起来,他更担心这一场针对太子的阴谋只是表面上的幌子,实际上对方的目的恐怕是魏申手里的兵部信息。 只是事情沾上太子,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在太子的地位和朝堂振动上,难免忘了事件一开始就是由魏申引起的。 “我怀疑这件案子的目的是让魏申金蝉脱壳,他当年是兵部侍郎,如今也还在兵部任职,大庆边防和驻兵信息不能落入契尔巴人手里。” 沈君尧的猜测让在场几人都震惊了一下,时均第一个反应过来。 “如果君尧的推测没错,我们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魏申的下落。” 妙同那条线沈君尧自然不会轻易放,曹奎依然安排了擅长跟踪隐匿的下属去跟,而魏申这边的排查也开始启动。 用过午饭四个人立刻前往魏府,坐在正堂迎接的是个耄耋妇人,是魏申的母亲梁氏。 她身旁的一位嬷嬷安排了人奉茶,又小心翼翼退到后头去打扇子,梁氏才开口。 “沈大人,查,你可得好好查,我儿子现在下落不明,我就是埋进土里也没法跟列祖列宗交代的啊。” 梁氏年纪大了,魏申又是独子,现在魏家人丁单薄,一个男人也没了,梁氏只能独挑大梁。 她又哭又喊只说自己半边身子都入土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曹奎被她那夸张的哭声扰得脑瓜子疼,忍不住打断道,“魏老夫人,您要还想找到您儿子就赶紧把当天的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