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致歉,道明这一切也并非他的本意。 有叮嘱,叮嘱他务必守口如瓶,不然会给梁家招来祸事。 更多的,是劝告以及嘱托。 穿越来的这一年,他唯独放心不下那劳苦的梁永清。 他唤他一声父亲,便是真心将他看做了自己的父亲。 过去梁家上上下下为梁彬操了多少心他再清楚不过,所以他已竭尽所有的言语来规劝梁彬,望他能早日迷途知返。 如今那封信就好好地躺在许溪云怀里,可梁彬对她莫名其妙的敌意却令她感觉不安。 大概是杀气渐显,一旁的程砚也觉察出了些什么,他不动声色地上前将许溪云掩至身后,也没去计较为何一夜之间面前这人的变化如此之大。 可床上那人自说完刚才那句话后却静默了。 只冷哼了一声,便重新躺回床上,将头转过去不再看他们,不欲再多做交流。 见许溪云如钉在原地一般迈不开腿,程砚将她的手拉住,这才将她带出了这个虽暖意十足却寒气逼人的房间。 任维身份不明,没能进去梁彬的房门,可这会儿见程砚拉着失魂落魄的许溪云,也没敢上前细问。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人救回来便好了。”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许溪云也是一句话也没和程砚说,只一个人默默关上了门,连灯也没点,就上了床。 程砚在门外,看着那黑漆漆的屋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64章 因果 屋内未点灯, 可许溪云也没有半点睡意。 她坐在拔步床的床脚边,抱着自己蜷缩的双腿,眼神茫然。 梁彬和她早就料到会有今日,是以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可真正失去这个唯一的伙伴时, 她还是觉得难过。 更何况, 她完全不解,真正的梁彬, 为何对她未抱有善意。 这厢程砚回到房内,也是一个人坐在桌前半晌没动。 手边的茶已凉透,他却一饮而尽,似乎要借这让自己的头脑在这冬季的深夜更清明些。 按照今天京城内递来的消息, 太子那端早已知晓了他们擅自离开京城来潭州的消息。 可细细想来, 自己这一路并未遭受到什么阻拦。 杯中茶已尽,程砚手的冰凉程度便是相较白瓷也赶得上。 程硕是什么人他知道,见别人露出点把柄,便恨不得将所有手段都试出来。 按理说不是这么耐得住性子的人才对... 程砚不由得想起自己十五岁回宫过年那次。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