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许舒年学乖了,外婆的首饰柜,可能比他的命还贵。 外婆还喜欢收藏字画,小时候外婆经常叫许舒年练字。他那时候只想着奥特曼有多帅,长大后逛艺术展,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如此无知!!书法大家的原作就在外婆家挂着,他也没有临摹。 这都还是外婆的爱好罢了。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是许舒年想都不敢想的。 难怪,难怪他那个舅舅不惜找个女人生孩子,也要争夺家产。 难怪要防着他跟他舅舅见面。 他仿佛一出门,大风就刮来一张彩票。 可陈冕,是买了一辈子彩票连50元都没中过的人。 还是张,带着人血的彩票。 许舒年赶紧摇摇头,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问道:“是......是不是搞错了。我......我何德何能,我,外婆怎么就......” 陈敏红着眼眶,叹气道:“唉,还不是你那个舅舅。虽然我们拦着,但是外婆还是听到他在外面大闹的声音了。说的话......很难听。外婆这个决定,我也是反对的。可是她说,她信你。毕竟你是她带大的孩子。她看人准的,你会用好这笔钱的。所以......舒年,想哭,就哭出来吧。” “哈哈,没,我没有啊,没有......没有。” 嘴角是勾起的,眼睛是空洞的,只有不断流出的热泪,是表达情绪的唯一证明。 可能是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后来的事情,许舒年不太记得住了。 他只记得哭着哭着,身子被拉到了一张陪护床上。再睁眼时,外婆已经走了。 她老人家走的很安详,很平和。 虽然年迈,但脸上的慈祥让人知道,年轻时必定是个眉目倩兮的大美人。 律师如约而至,陈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拖着那个女人来到了病房外。在一顿不甘的咆哮后,医生叫来了警察,民警和医院警卫一起,把陈冕架了出去。 律师临走前给了许舒年一张纸,他推了推金丝框眼镜,面上无情,语气却一改刚才的冰冷,柔声道:“你外婆写不了字,托我记下来给你的。” 爱你所爱,选你所选,心之所向,手摘星辰。 许舒年哭了笑,笑了哭。 记忆里,那个炎热夏天,外婆抱着年幼的许舒年在别墅的院子里纳凉。当时背诵李太白的诗,许舒年问外婆。 “外婆,百尺是多高啊?” “一尺大概是33厘米,100尺是多少啊?” “那就是3300厘米!就是......33米!” “对啦。” “那诗里的高楼也太矮了吧,哈哈哈,还没有爸爸建的写字楼高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