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勇良有不在场证明。凶手不是他。” 秦知微是第二天知道这个结果,既然不是情杀,那就是仇杀? 陈督察问过死者任职的出版社,他与几位编辑有过合作。虽然辛向晨脾气很差,合作时磕磕绊绊,但是谁会为了一份工作就杀人呢? 再说辛向晨也不是那种天才漫画家,他们可以找别人合作。 “辛向晨之前因为自杀住院,编辑就将稿件交给了别的画师。辛向晨倒是没有大吵大闹,他病好后,到出版社又接了一份合同。态度还很不错。说是以后都会好好工作。” 众人都糊涂了,“既然不是仇杀,他父母又远在乡下,还能因为什么原因被杀呢?” 秦知微问,“辛向晨有没有朋友?” “他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庄雨琴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他的恋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前女友要死要活。”陈督察调查得很清楚,“这个人也没有不良嗜好,为人有点幼稚,平时就喜欢看各种漫画。” 大家毫无头绪,沙展突然道,“这会不会是一起陌生人杀人案?” 秦知微摇头,“不是陌生人。门窗没有撬过的痕迹,死者一定认识凶手。开门让对方进去。” 陈督察继续补充她的话,“趁辛向晨不备的时候,给他的杯里下了安眠药。然后又给他打了胰岛素,伪装成自杀。”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陈督察想了想,“我们再把案件重新捋一遍,问问庄雨琴,看看她还能不能提供有用线索。” 秦知微还要上课,先回总部了。 ** 深水埗,福华街,一家殡仪馆,两侧是黄色或白色菊花扎成的花圈,上面有白条写着落款。 大厅正中央停着棺木,四周也被菊花环绕,周围的亲朋好友有的穿黑色西装,有的头戴白帽,有的腰扎白帽,戴着白手套。 正中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他穿着黑色的衣服,目呆呆看着灵堂上的遗照。 那是一位靓仔,年轻,充满朝气,笑容自信明朗。可就是这样拥有光明未来的年轻人去世了。 “文仔好可怜啊,明明是救人,却搭上自己的命。真是好人不长命啊。” “文伯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后可怎么办?!” 亲戚朋友们全来送葬,大家都在为文仔可惜。 被文仔所救的孩子,此时正被父母带着过来祭祀。他们进来就给文伯跪下,又到前面祭祀文仔。 文伯那张不再年轻的人满是皱纹,他应附着这些人,神情麻木,机械地举行各种祭祀仪式。 到了时间,由亲戚抬着棺木往外走,而文伯则负责招待亲戚朋友。 每个人都劝他节哀,劝他一定要保重身体。文伯应和着点头,“会的!” 待送走亲戚朋友,他拿着儿子的照片在亲戚朋友的护送下回了家。 这是个不到四百尺的老式唐楼,周围住的街坊都是二十几年的交情。在门口遇到,大家都怜悯又同情地看着他。 “文伯,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们!” “你放心,文仔不在了,你就把我们当你的儿子。有什么事只管说!” 文伯点头道谢。开了门,他将儿子的遗照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与老婆并排放在一起,抽屉里就有元宝蜡烛,他以前每天都要给老婆烧一柱香,以后也得给儿子也添一柱,让儿子在地下不受人欺负。 香烟渺渺,他望着儿子那灿烂的笑容下意识移开视线。 他看着满满当当的房间,许多关于儿子的回忆浮现在眼前。 儿子出生时,他站在床边,老婆躺在床上,他逗弄儿子的温馨画面。 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