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刘复早前在外面酒楼吃过一些,回来时没叫饭,否则这会儿中毒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李闻鹊听罢,惊怒交加,立刻让人封锁城门,全城搜捕厨娘苏氏。 作为张掖郡治所,这永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半夜找个人,并不是很好找的。 此时刘复陆惟两名钦差都被惊动了,都赶过来会合,他们俩离公主院子也近,隔壁走几步路就到了,公主自然也毫无睡意,正坐在那里听都护府杨长史汇报。 因为出了大事,刘复第一反应是先去看公主的神色。 公主面色苍白,表情恹恹,望之即知是受了惊吓。 刘复见公主忙问:“殿下是否不适,可要寻个大夫来看看?” 公主摇摇头,有气无力:“老毛病了,在柔然多年,提心吊胆落下的,无妨。” “公主有药,这病只能静养,若非一天之内受到那么多的惊吓,也不会旧疾复发,我等身为奴婢,却无法为主人分忧,实在惊惧交加,只能恳请几位早日抓到真凶。殿下奉命出塞,卧薪尝胆,眼看朝廷大败柔然,公主就要苦尽甘来,可怎么会有人丧心病狂,对一名弱女子下手呢?!我们殿下又做错了什么!” 身旁的侍女风至忽然插口道,语气激烈,说得杨长史与刘复坐立不安,羞愧难当。 尤其是刘复这厮,原本就同情怜惜公主遭遇,又为公主柔弱杨柳般的姿态倾倒,这下更是护花之心大盛,恨不得当即拍胸脯保证几天之内就抓到凶手就地正法。 “那名刺客已经有些松口,都护命人加紧审问,想必很快就有眉目了。另有下毒一事,仵作也已初步查验过,下在饭菜里的毒物应该是钩吻,剂量极大,对方以八角花椒掩盖,辛香异常,帮厨婢女应是不知情,方才忍不住贪吃了。” 刺客的事,刘复陆惟已经知道了,但杨长史提到的钩吻,也是前脚才查出来的,还来不及去禀告李闻鹊。 刘复不满意:“不是说还有个厨娘跑了吗?就算一时半会找不到人,她的亲族家属总不能跟着一块跑吧,都抓起来审审,我就不信审不出半点东西!” 杨长史唯唯诺诺,干笑着安抚请罪。 事关公主安危,他也不敢轻易下什么定论。 陆惟没有吭声。 这两天之内,出的事情太多了。 先是都护府婢女木娘深夜横死。 隔天公主在光天化日之下遇刺未遂。 紧接着当天晚上又出了给公主下毒的事情。 婢女木娘看似只是一个小人物微不足道的生死,但时间正好与后面两件事衔接在一起,很难不让陆惟有所联想。 而这三件事,凑巧都与李闻鹊有关。 李闻鹊没有对公主下手的动机,但公主死了,李闻鹊肯定麻烦很大。 所以,凶手的目标不是公主,而是陷害李闻鹊? 不对,刺杀与下毒,都是冲着杀人性命去的,不是小打小闹,若非公主运气好,就算躲过白日里的刺杀,晚上这场中毒,也会香消玉殒。 还是说,凶手既针对公主,也针对李闻鹊? 陆惟正沉思之际,便听见公主点他的名字。 “陆少卿以为如何?” “嗯?” 陆惟抬头,适时露出片刻迷茫。 公主不以为意,好脾气地重复一遍:“方才侯爷担心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提议我们早日启程回京。” 陆惟摇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