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的念头,像终于挣脱桎梏,燎原烈火一般,迎风见长。 他……他想要的是…… 不对。他不可以,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远远看着主人—— “啪——!!” 他想要……主人。 他迷恋主人,他渴慕主人,他想要主人。 他想靠近对他如同神明的尼禄,可又不知道真正靠近后,自己除了对着他手足无措,还能够做什么。 他已经想得快要发疯了,每日每夜地想着,然后只能在梦里跟主人相会。 只有在梦里,尼禄的目光才会放在他一个人身上,哪怕永远是冷漠睥睨的,永远是高不可攀的…… 如果,如果他能把主人,固定在什么东西上,然后主人就能长久地注视他一个人,触碰他一个人,或者是被他触碰—— “啪——!!” 阿撒迦强壮的身躯,突然剧烈地颤了一下。 尼禄再次停住光索。 虽然是alpha,但他也隐隐嗅到了对方身上,如同炸弹一样迸发开来的信息素。 阿撒迦的信息素很霸道,是强横且硬核的焚香气味。 一旦汹涌开来,连旁观席上的军士们,都能感受到对方信息素中压迫感。 “这是……” “天啊。他被打得信息素紊乱了。” “连阿撒迦都顶不住啊……” 审判庭中央,满地都是阿撒迦身上溅出的鲜血。 将士们实在不忍再看,面上的恻隐之色更深。 alpha只有在病理性信息素紊乱或发情的时候,才会出现剧烈的信息素爆发。赫卡军营并没有omega,不可能有发情条件。 连信息素释放都已经无法控制了……可见光索的威力之大。 尼禄捋起光索,军靴停在阿撒迦身前。 男人跪伏在地上,脑袋抵着地,腰背佝偻着,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 那山峦一样的强壮脊背,正在以很轻的幅度一颤一颤,应该是真的疼得厉害。 尼禄等了两三分钟,好让他缓过劲来。然后蹲下身,用戴手套的手拉起阿撒迦的鬈发,让男人能抬头看着自己。 跟想象中不一样,阿撒迦的表情并非疼痛难忍。 反而显得十分涣散古怪。脸颊和耳根红得像要滴血,金眸的眸光也散乱不堪。 “阿撒迦,”他沉声命令,“看着我发誓。” 阿撒迦仍然不明原因地发颤。被拷住的双手,死死挡在双腿前。 他像是没能听清尼禄在说什么,眼神迷离地发了好一会儿抖,才像是从某种泥淖里抽出理智一样,竭尽全力地回过神。 “不……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