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或许只需要一个人静静待着,等心里那种刺痛和酸酸的感觉消失,他会重新和容晨说话的。 醒花和熄墨面面相觑,彼此也没敢说什么。 用过膳,江之晏觉得吃的有些撑,起身慢慢悠悠的走到亭子里坐下。已经开春但还是有些冷。 江之晏出来时披着狐裘,没让任何人跟着,呆呆的坐在亭中。 他想不通自己是何种情绪,想到那么多日子的担惊受怕,眼眶一酸。 “果然,心一酸也要连累眼眶跟着酸。”江之晏又觉得坐立难安,起身走到亭子外,探头去看水里游来游去的锦鲤。 因是活水,所以冬日里也不曾结冰。 “唉。” “叹气做什么?” 听到说话声,江之晏猛然回头,看着容名。虽然说有恐惧但也难受,第一次觉得懒得应付。 小笨蛋的习惯,一旦生气就对生气的人不怎么搭理。 “是生气父亲骗你?”容名怎会不知,知他必定是会生气的。 撩开长袍走上台阶,站定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背着手问道,“还是生气我们都骗你。” “和你们没关系。”江之晏明白他们不说的原因。他也说不上生气就是不舒服。 “我倒希望和我有关系。”至少你还生我的气。 容名背着手,垂眸盖住眼底的笑意,“此事兹事体大,稍有差池满盘皆输。我知你心中不愉,但到底也是为了容家,你忍忍也罢了,不该使小性子的。” 闻言,江之晏并不回答,只是低着头看鞋子。 “父亲一生筹谋,有此举亦是无奈。” 为什么男主要整天跑过来说什么体谅啊。江之晏当然明白,他当然体谅,但是现在就只是想一人待着,静静。 为何要来烦我! 见这人依旧沉默不语,容名也无奈道,“不该与父亲怄气的。” “关你什么事!”江之晏居然忍不住高声一句。 容名也被这一声震得怔住。他吼我了!他居然吼我! 他不怕我居然吼我了! 此时江之晏就是心烦,谁的话也听不下去。转身小跑出亭子,他不想见到任何人,干脆就去栖音阁听琵琶。 反正就是不要见到他们。 “唉。”江之晏抱着兔子,趴在栏杆上,心里不是滋味。 底下琵琶声悦耳,却怎么都钻不进心里。 其实大家所有的顾虑和原因他都知道,都理解。但理解是一回事,难过又是一回事。 不是因为理解而不会难过,而是因为理解才难过。 哥哥说,一颗心有七窍,所以可以同时挤进很多情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