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动手去拉开他的衣服查看。 祁长忆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在遇见裴争之前,那时候赵隶棠还没有带兵打仗,每次自己受了伤,都只有赵隶棠关心他,保护他。 如今赵隶棠这种焦急关心的语气,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让他有种不真实感,他睁大眼睛看着赵隶棠,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生怕一眨眼睛,就会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在那处昏暗幽深的牢房里,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直到赵隶棠手指的温度从脖颈间传来,祁长忆的眼泪才突然砸到了他手上。 是热乎乎的,不像裴争,手指永远都是凉的。 祁长忆快一步的拢住了自己的领口,不愿意赵隶棠看见自己身上的伤,“棠哥哥,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的……” 谁知他抬起胳膊时,宽大的袖口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手臂,上面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看起来像是抽破了皮又长出的粉嫩的新肉。 赵隶棠看见了,把他的胳膊拿过去,衣袖又往上拉了拉,更多的红痕显露岀来,斑驳密布着向上延伸,掩藏在更往里的衣服。 赵隶棠握着他胳膊的手立即变得轻柔不已,“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裴争,他居然打你?” 祁长忆把手臂抽了回来,衣袖拉回去,紧紧包裹住胳膊,吸了吸气,不说话。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让赵隶棠心脏疼得一抽一抽的。 其实皇上早就命他尽快返回边疆地区镇守边关了,但是他一直惦记着祁长忆,迟迟没有动身。 —直拖到皇上下了道圣旨过来,赵隶棠才不得已的修整了队列,准备返回边疆。 他暗地里打听到裴争把祁长忆接回府上住了,经过和亲一事,赵隶棠原本对裴争的偏见其实少了些许。 裴争既然能为了保护祁长忆而自己受伤,想必也能对他很好的吧。 如此一来,自己也能够放心的回去了。 虽然舍不得那个小人儿,但是只要他过的开心,赵隶棠想,自己不得不放手了吧。 他身负要职,沙场裹尸,说不定哪场战役就会战死他乡,再也回不来了。 能看到傻乎乎的小人儿有人庇护有人疼爱,他比谁都开心。 谁知,就在启程的前一晚,一直跟在祁长忆身边的那个小太监李玉,突然半夜浑身是血的跑到他的将军府。 “赵将军!”李玉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求求您救救殿下!殿下与裴大人之间不知发生了何事,现在被裴大人关在了密牢,生死未卜!殿下身子本就孱弱,受不得那些苦啊!” 可是启程的事情万不能再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