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你,你要我回蛮族境内,好,我回去,只要你能放他走我我” 看着哭成了个泪人儿的弟弟,阿木勒心有千般万般的不忍心,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费尽千辛万苦把他找回来,是想把他捧在手心上呵护关爱的,不是让他为别的男人哭的。 “罢了。”阿木勒最终叹息一声,“把人帯回营帐,找人给看看伤,别死了。” 赵隶棠再次睁开眼睛,不是在预想的抛尸岭,也不是什么牢狱,而是一张温暖柔软的床铺,上面铺着毛茸茸的鹿毛。 有人正在给自己的肩膀上药,动作十分轻柔,像是怕弄醒自己似的。 缓缓眨了眨眼睛,总算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 赵隶棠脸色陡然一变,胳膊一挥就把拿着药膏和纱布的人推倒在地。 “啊!” 阿澜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却还高高举着手里的东西怕弄脏了。 “将军!你醒了!” 阿澜月完全不顾及刚才这人把自己一把推倒了,惊喜的神色难以掩藏。 “将军,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伤?我只看到了你肩上这一处最严重的,你别动,伤口还没包扎好” “滚。” 阿澜月手顿了顿,缓缓扯出个艰难的笑容出来。 “将军,我来给你包扎。” “我让你滚!” 赵隶棠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喉间的血气终于压抑不住的吐了出来,血丝顺着下巴流进了衣袍。 阿澜月手忙脚乱的去给他擦血,眼眶一热泪水就涌了出来。 “将军,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如果不好好休养,会很危险的” 赵隶棠闭了闭眼睛,“我不管你有没有出卖天朝的军报给蛮族,但只要你是蛮族的王族血脉,就是我天朝的死敌,若是在其他地方遇见你,我会毫不留情,杀了你。” 阿澜月手指僵住了一瞬间,但是很快又利落的替赵隶棠将伤口包扎好了。 “我信的,将军,所以将军一定要活着出去,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将军救得,若是将军要杀我,我认。” ’‘你……” 赵隶棠突然握住了肩上的那只手腕,眼尾被怒火烧的通红,“你到底为什么会是他的弟弟?你为什么会是蛮族的王子?你们是不是在骗我?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阿木勒的阴谋!” 阿澜月手腕被攥的生疼,甚至能听到骨骼在咯咯作响,但是他没有抽出手腕,只是摇摇头。 “不是阴谋,这一切都是真的。” 眼角的眼泪伴随着这句话一同滴落下来,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不要是什么草原上唯一的王子,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能够陪在将军身边就够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