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才差点做了什么事情,就气氛又懊恼。 明明那些话都不是他真正想说的,明明也不是真的要强迫他,可怎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就是被他几句话就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太过在乎有时候就会太过脆弱敏感。 但其实阿澜月又哪里好受了,他缩在被子里,紧紧咬着被角,任由眼泪肆虐的流进枕头里。 将军刚才的话让他有些分不清了,可是他又不敢胡乱的揣测,若到头来又是自己的误会,那他该如何自处。 后半夜屋里屋外的两人都一夜无眠,像是远隔千里,又像是只隔着一扇门。 翌日一早,第一个走出房门的人是柳之远,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阿澜月房门口的人影。 柳之远走近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赵隶棠,一时之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赵隶棠倒是还记得他,对他点了点头。 “赵,赵将军!你是何时来的?来找我家公子?见到人了吗?你怎么会站在屋外呢?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你 ” “柳公子,”赵隶棠打断了他的话,“我有事想跟你说。” 随后赵隶棠告诉了柳之远,武泉已经战死了,所以当年他托自己传递的话,只能对着凄凉的坟墓说了。 只见柳之远脸上的笑意立马就消失不见了,过了会,他才红着眼睛问武泉葬在了哪里。 赵隶棠告诉了他之后,柳之远礼貌道谢,也没有进屋看看阿澜月的情况,就低着头又回了自己房里。 赵隶棠又在门边站了会,犹豫了好久,才轻轻抬手敲了敲门,可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隶棠想到阿澜月恐怕行动不便,要是下床的话,应该也是需要人帮助的吧,他便想要推开门进去。 “月儿,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不要!”屋内终于有了应答,急切的拒绝了赵隶棠之后,便又没了声音。 赵隶棠对着门内道,“好,你别着急,我不进去。” 随后就听见了屋内传来了“扑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滚到了地上似的。 赵隶棠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手又搭在了门边,“月儿,你没事吧?摔倒了吗?我进去帮帮你好不好?我什么也不做,就帮你下床就好。” “我说了不要!” 房内的阿澜月确实是从床上滚下来了,半趴在地上,还磕到了膝盖,可是他眼眶红红的,看了眼不远处的轮椅,宁肯自己爬过去,也不想要赵隶棠进来看到自己这幅无用狼狈的模样。 “你不许进来!”阿澜月又咬着牙喊了声,看见映在门边的那个身影,倔强的托着自己无力的双腿往前挪动了两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