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感觉要把胃都给呕出来。 她虚弱地瘫坐在浴室中央,冰冷的地面传来刺骨的寒意。 这才让她有了一点真切的感受。 这是她们的主卧,在三楼中央,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们两人一起策划装修。 落地灯,头顶吊窗,窗帘、书桌、落地扇…… 甚至浴缸边的蜜桃香薰,都是她们去国外旅游时背回来的。 她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执意要花200美金买这个看上去做工非常粗糙的香薰,只因为卖主是一个裹着破衣服的小姑娘。 李锦屏拿她没办法,只好买下小姑娘摊位上的所有东西,然后拉着她的手到一边小声商量:“钱给她了,香薰我们就别带走了,行李箱没那么大。” 那时候,柳思南只觉得李锦屏在嫌弃这种劣质香薰,是站在高位的人对穷苦人矜持的悲悯,于是不依不饶坚持要全部背回,甚至每次沐浴都要点上一盏。 那时候,李锦屏的眼神似乎有一丝错愕,但更多的,还是沉默的包容与宠爱。 可谁都没能料到,曾抱着她在怀里,说她是自己的缪斯,是自己命定的爱人,许诺她要用尽自己所有宠爱去呵护她的人,有一天会迫不及待同她离婚。 甚至让她搬出她们共同居住了七年之久的家。 柳思南这一次再也无法忍受,掩面痛哭起来。 她太难受了,满腔的情感无处诉说,只能化做眼泪肆意流淌,不知什么时候,她哭着哭着睡了过去,再醒来,自己还躺在硬邦邦的地面。 面前,是担忧不已的王管家。 她自小就是李家的保姆,从小带李锦屏长大,也是看着两人婚姻里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局面。 但看到柳思南这个样子,多少有点不忍。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快点去床上,”王管家站在门口,“饿不饿,我去做点吃的。” “我不饿,”柳思南再开口,嗓音沙哑,差点没能出声,她把自己吓了一跳,沉默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道,“睡一会儿就好了。” 王管家退出卧室,轻轻关门离开。 房间再一次陷入沉寂,但躺回床上的柳思南,却再也没能入睡。 第二天、第三天,她磨蹭着收拾行李,也不知道自己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所幸并没有任何人催她。 她的行李并不多,尽管她是一位优秀的模特,但家里却不怎么放置多余的衣服。 每次工作出门,都有工作室把衣服送来,她穿着各大品牌还未面世的高定礼服,戴着李锦屏私人定做的珠宝,迈着专业的模特步,走在秀场之上,周围都是闪光灯,她是独一无二的焦点。 可如今却像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