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字句,“我、生理期,是生、理疼。” 认真来讲,倪音是周程远这二十多年人生中接触比较亲密的屈指可数的女生。 他没有参与过其他女性的生理期,不懂卫生用品的品牌和区别,更是没有了解过除中学生物课本教授外更多关于生理期的内容。 所以,周程远的思绪根本不会涉及到这方面。 向来运行流畅的大脑出现短暂空白,周程远在盲区内紧急搜索,但一无所获,沉默片刻,他开口:“每次都这样?” 倪音蹭了下耳垂:“算是吧。” 周程远:“算是?” 倪音:“以前没有什么感觉,这半年多每次都疼。” 和周程远的关系,其实算比较微妙的,说熟悉,他们相处还不到一个月,说不熟悉,他们以后都要生活在一起,所以和这么一个成年男性讨论属于女生的私密事情,倪音着实有些尴尬,耳尖泛着红。 周程远皱眉:“那就是不正常了?” 倪音也不是很懂:“应该吧。” 周程远做事雷厉风行,了解后,他拉开车门:“先去挂号,看医生怎么说。” 医院大厅灯火通明,白色墙壁白色地板,铺天盖地投映在倪音脑海中,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嗅觉,仿佛影像错帧,倪音眼前是她上次赶到医院时的情景,她父母满身血渍地躺在病床上,医生宣布抢救无效。 倪音脸颊骤白,出现短暂耳鸣。 她有些恍惚,在她身前,半步之隔的周程远仿佛水中稻草,她慌忙跨步,试图抓住,用力过猛,脑袋“咚”地撞到周程远后背。 周程远停下脚步,以为倪音被绊到,握着肩膀将她扶正,但很快,他发现倪音额头沁出冷汗,微微发抖,整个人明显不对劲儿。 “倪音?” 周程远身体微倾,靠近倪音,声音很温柔,生怕惊扰一般。 迷茫的眼神缓缓有了焦点,倪音牵住周程远垂在身侧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表情可怜巴巴的,像是一只被遗弃在野外的小猫崽。 女孩子的手和男人的手完全不同,很软很小,没有骨头似的,掌心温热,握得很紧,彼此体温在这一刻交融传递。 周程远愣了下,没有甩开。 他尽量忽略掉不自在,回握了一下。 倪音吸了吸鼻子,无助与脆弱完全袒露。 “我……我爸爸妈妈……” “我想爸爸妈妈了。” 周程远想起那些他们从未谈及且刻意回避的话题,他调查过,他清楚大概的事情,所以他立刻明白倪音这般状况的原因。 周程远沉默,他无能为力,无法为倪音实现愿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