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绝不会多说些什么。 “没事儿。”他倒是不在意,一双眸子像是被雨水洗涤过一般,和在寺庙时候的瑟缩大不相同,笑着同她解释,“昨晚您让云尔姐吩咐的那些我也不太懂,想着勤能补拙,早早来练一练总归是好的。” “所以便自己练了会儿。”补充道:“也没练多久,您刚好就醒了。” 天色大亮,她瞅着对面人一副求夸奖的神情,没有戳穿。 顺着台阶嗯了声,“那也刚好。” 不再继续,上前几步喊他,“你刚才扎马步做得不对。” “双脚并拢,身体保持中正。”身子跟着话语动作,给他示范起来,“脚尖先跨出去,接着双脚微微弯曲,比肩略宽。” 她抬眼望向席澈,“蹲下去的时候,这里是可以成为垂直线的,你看。” 少女的目光静静望了过来,不含丝毫杂质。 全然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仔细。 对练武来说,席澈此刻愿做门外汉。 他只觉得纪黎此刻全心全尾地把注意力都给了自己,极好。 心中的芽被少女一字一句的清冷声调浇灌,不知何时,就要破土而出。 纪黎在做事时十分专注,“把所用力量集中在胯部上。”说着便走进几步凑近席澈身边,去看他的动作是否标准。 随着凑近,少女身上的暗香若有若无地袭来。 橙香与花香混合,他只觉得好闻得紧。 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紧绷着脸,默默按照话语做着动作。 练了小半个时辰,日头更大了些。 席澈甚至莫名觉得这秋天日光有几分发烫。 他被这光芒照射着,微微喘着气。 分明是很有些疲惫,可他的眼底却是如火焰般明亮热烈,一瞬也不瞬地望向身侧不远处的人。 悄悄地,小心地。 像土地里随处可见的泥土,一生只窥探那一朵玫瑰。 他垂下了眼,在少女的示意下站直起身。 三两步跑到纪黎身旁,又成了副熟悉的雕像模样,站定。 惹得身侧的人瞟了他眼,失笑道:“练完了就歇会,跑我这来站着做什么?” “我又不是水,喝了还能补给恢复的?” 席澈不答,只用一双小狗眼唰一下望过去。 纪黎过往时候都和军营里那些子弟们打交道,再或者就是父亲的门生们。 要么豪爽大方要么小心恭敬。 对这种性格的小少年,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别这么看我。”她扭过头,不看对方。 谁知这人却像是没理解意思一样,“啊?” 扬起头换了个方向,又贴到她跟前,“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纪黎干脆闭了嘴,当个木头。 少年紧紧抿着唇,“我...小姐怎么不理我?”退后几步,“是我哪里做错了,惹您生气了吗?”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惹您心烦的,我这就去别处。”扭头便走,要去别处休息。 纪黎;“......” 纪黎:“我不是啊,我没有这么说,你别诬蔑人。” 席澈得了他这话,眼底猛地又亮了,可像是顾忌着,也没再上前了。 “您别讨厌我。”话里有些委屈。 “我不讨厌你啊。” “我何时说了讨厌二字了...” 熟悉的语气令她无端想起先前少年啜泣不止的可怜模样。 怕被抛弃,连哭泣的声音都小的不得了。 不像个十五岁的少年人,倒像是只猫在哭。 望见席澈直勾勾的眼神,她闭了闭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