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萧瑞也不敢让他多喝酒,反倒劝他多用些饭菜。 董慧武把京中近来的消息简单跟萧瑞说了说,叹道:“我因为要养病,出门少了,也没打听到多少消息,这都是底下人去打探到的,能派上多少用场,我就不清楚了,但愿能帮得上你的忙。” 萧瑞笑道:“这已经很好了。我被大水和时疫困在湖阴那么长的时间,对外头的事是一概不知,除了你,还不知道找谁帮忙去呢。” 董慧武凑近了小声问他:“你老子打算把你调去长淮卫,是真的假的?长淮卫可是个好去处,天下三大卫所之一,长淮又繁华,比起金山卫那等只能吹海风吃咸鱼的地儿,可是强了一百倍!” 萧瑞笑笑:“父亲是这么说的,但调令还未下来,谁能说得准呢?我倒是更想到北方看看,若能挣个军功回来,日后不必依靠家中恩荫就能升职,在军中说出去,也更休面些。” 董慧武摇头道:“我知道你武艺好,可打仗这种事,是会死人的!能安安稳稳地升迁,又何必非得冒性命之险?就算升得慢些,也不算什么。你老子对你还不错,萧琮虽然不是真心关爱你这个兄弟,却也不算刻薄,将来总会给你安排个好前程的,你又何必拿性命去搏呢?若有个万一,叫你姨娘日后依靠谁去?” 萧瑞笑而不答,只道:“这种事难道是我自己能做主的?你替我操什么心呢?” 他转开了话题,跟董慧武议论起了京中时新玩意儿,与最近的新闻。董慧武却好象对那些吃喝玩乐的事儿没那么感兴趣了似的,随口便他说两句,便又转回到萧瑞身上来:“宫里的三殿下近日似乎挺忙碌的。你不在他身边,他一点儿都不寂寞,跟几家王府的公子哥儿们打成一片,转头又与几位重臣家的子弟开文会诗会去了,人缘忽然变得很好,听说出手也颇大方,还有文人专门替他做诗,称颂他仁厚才高呢!” 萧瑞顿了一顿:“哦?是么?三殿下能寻到新玩伴,也是件好事。我离开京城,也能走得安心。” 董慧武白了他一眼:“少在这里装傻!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三殿下这是想干什么!如今曹林两家争得厉害,虽说二皇子时不时会出来为林家站台,但曹家那边,太子殿下还真的很少为他们说好话,几乎都是皇后娘娘与承恩侯府在操心。本来曹林两家相争,明面上跟二位天皇贵胄不相干,可不知为何,京中兴起一种说法,指曹林两家不管谁是谁非,都是为了一己私利,就把国法与百姓置之不理的人家,太子任性妄为,刻薄寡恩,二皇子心胸狭窄,偏帮外家,都不是明君之选。无论他们谁成为新君,朝廷与百姓都要受苦了!你听听,除了你们家那位三殿下,还有谁能编得出这种话来?他这也太大胆了吧?!” 萧瑞皱起了眉头:“这流言传得很厉害么?” “反正我私下没少听见别家子弟这般议论。”董慧武撇嘴道,“说真的,我能理解三殿下的心情。天家皇子,谁不想要那把椅子?倘若上头两个哥哥靠谱些,三殿下这么想可能会有点过分。可上头那两位各有短处,近日更是频频露丑,三殿下会生出点想法来,也是人之常情。我是我爹的嫡长子,还不甘心把世子之位让给后娘生的弟弟呢,更何况三殿下还是皇上的骨肉?! “只是吧……这事儿不该这么做的,他也太急了些!一下把两位皇子都贬下去了,谁还猜不出是他在背后放的谣言?总不能猜疑只有八岁大的四皇子吧?!可他难道就不能等一等?想要渔翁得利,好歹也得等到那鹤与蚌真个两败俱伤了,再出手不迟吧?!如今这么急躁出手,万一叫那两位察觉出来,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萧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董慧武:“宫里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是关于皇子们的?”姨娘没提,父亲没说,他以为没什么事呢。可看三皇子那急切的模样,难不成是宫中有所变故? 董慧武想了想:“也没什么事儿呀,不就是皇后娘娘与林昭仪打对台,二皇子拼命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么?太子定下太子妃人选后,也没干什么了。不过他与未过门的太子妃倒是难得地恩爱,也不知道那位薛大小姐是如何迷倒他的,出宫后也依然每日与他通信。皇后曾经让太子别给薛大小姐写信了,太子嘴上答应了,其实私底下照写不误,时不时还送些衣料、首饰、补药过去,真真上心!说起来我也不是没见过薛老太师这个大孙女儿,并没觉得是什么稀罕的绝色呀?就算是才学、才艺,也称不上十分出众。太子怎么就如此喜欢她了呢?为着太子挑中了这么一位太子妃,皇后娘娘据说发了好几天脾气呢!” 萧瑞皱眉:“就算太子喜欢未过门的太子妃,你家里如今也没有诰命进宫请安了,怎么你还能知道这些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董慧武怔了一怔,慢慢地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是呀,这些消息是谁放出来的?东宫的私密之事,那些宫女太监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东宫属官也不会是长舌妇吧?至于曹家……皇后好象不大喜欢这位未来儿媳,没道理在外头宣扬儿子如何喜欢这儿媳妇。至于薛家,又有什么必要传这种话,显得他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