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每日过来请安问好。我也有想要拜会的故交,未必有空等着你们来。” 谢显之与谢谨之兄弟俩都吃了一惊。后者忙问:“祖母不跟我们进城么?先前不是早就说好了?!” 谢慕林原本正指挥下人用软轿抬谢老太太下船呢,听得动静也很吃惊,忙转身走了过来:“祖母可是有什么顾虑?”她瞥了谢老太太的方向一眼,见后者也听到了宋氏的话,正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来。 宋氏却摇头道:“我能有什么顾虑?你们父亲也要管我叫一声母亲的。你们母亲在珍珠桥的大宅里当家做主,我住过去,又能有什么忌讳呢?只是先父生前颇有不少门生故旧,若是听说我回了京城,少不得要上门来,没得扰了你们的清静。在这庄子上就挺好的。我此行本无意张扬,想要见谁,递了帖子过去,见了人就罢了,不必劳师动众。若是在城里,这行踪能瞒得过谁?” 她招手示意谢谨之与谢慕林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今上对旧事还有几分在意呢,若他知道先父的故交至今还念着旧情,对先父的后人照顾有加,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想法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想好好的连累了旁人……” 谢慕林立刻就想到了通政司的焦闻英大人。焦大人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地位,对谢家嫡长子谢显之的关照已经很显眼了。谢家上下都感激至极。明后日谢显之上门去拜会时,还要麻烦人家插手去管镇江的案子,确实不应该再给焦大人添麻烦了。焦闻英本来就是以孤臣的身份得到皇帝器重的,叫皇帝知道他自个儿还有亲近的友人,确实不大好。宋氏的身份跟谢显之一个被至亲算计迫害的可怜少年是不一样的…… 当年宋祭酒的门生故交们,如今在朝中的应该有不少吧?虽说三年前听闻大部分人都在外任上,但这两年她跟在宋氏身边学习,也曾见过好几回,那些故交们寄来的信是从京城发出的,想必是有些人已经调回了京城? 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已经算是一种变相的结党了,确实要避讳些呢。当今皇帝可不是什么宽和大度的性子。 谢谨之估计也想到了,兄妹俩对视一眼,便不再提异议了。有他们劝说,谢显之虽然感到有些不安,却也闭了嘴。至于谢映慧姐妹几个?素来是不会对这种事多嘴的。 谢映容的双眼已经看向京城的方向,面上露出无比向往的表情了。 下人们有条不紊地搬运着行李,刘伙计自带了人去招呼船队的船老大与水手们去享用酒菜。宋氏带着一群晚辈进了庄中歇息。谢老太太已经迫不及待地喊着要先进城回家了。 只是没什么人乐意顺从她的意思。就连一直巴结她的宛琴,也在努力劝说她先在庄子里用了午饭再说。大家舟车劳顿,都疲累得很呢,实在很需要歇一歇。 谢老太太嚷了一会儿,见旁人都走得远了,只两个姨娘留下来相陪,还有二孙女谢慕林面露不耐烦地站在路口盯着她看。她忽然也觉得没趣了,把嘴一撇:“得了,歇就歇。我老太婆也累得很呐!” 第674章 镇压 吃过午饭后,谢家两房人便兵分两路,二房留在小庄,三房连带谢慕林、谢谨之兄妹俩,则坐着马车带着行李进城去了。 因为想要低调行事,免得在眼下正紧张的京城环境里引来什么麻烦,谢家众人尽可能分坐少一点的马车,所以谢慕林陪着谢老太太坐了一辆车。同车的还有珍珠与香桃两个贴身大丫头。 一路上谢老太太就在碎碎念,指责孙子孙女们不孝顺不听话,无视了她老人家的意见,只知道听宋氏的吩咐行事,简直就是认不清自己的祖宗,云云。谢慕林起初还能忍一忍,只当没听见,后来见她越说越来劲儿了,便忍不住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二祖母她老人家言行受人敬重,多年来又一直对族中晚辈们关爱有加。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投桃报李,自然愿意听从她的教导了。” 谢老太太瞪大了双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的言行就不受人敬重了?!我对你们就没有关爱么?!” “事实如何,您老人家心里就没点数吗?”谢慕林哂道,“不管二祖母是出于什么原因,决定带着姑姑和表哥表妹住在城外,反正她如今与你不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你也不必天天见着她了。大家相安无事的,不是挺好吗?你又何必无事生非?难道你觉得,离了谢家角,就能耀武扬威了?可你别忘了,咱们家这回一同出行的人,还是原本住在谢家角的人。没理由离了老家,对你就会变了想法的呀?” 谢老太太噎了一下,气呼呼地说:“反正你们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