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足这么自信,还是有底气的。 好巧不巧,他今天刚查到了问荇的生平。 问荇之前是隔壁镇的人,隔壁镇子离得很近,有些琐事很好打听,尤其问荇家里也不是什么好人,给点钱就什么都说了。 一个懦弱不起眼的家伙,曾经过着穷苦生活,好不容易当了富贵人家赘婿,夫郎还死在婚前,随后问荇没享受什么好日子,就被扔到了乡下来。 有意思。 一家出不来两种人,这种家伙就没见过荣华,怎么能抵挡住诱惑呢? 就今天他听到麻子传的消息来说,问荇倒真不似他亲戚说得那么傻。 反倒还挺聪明,懂得和人抛橄榄枝,难怪会被许曲江重视。 和聪明人讲话更方便,大家只认真金白银利益就好,李足很有自信,他会开出比许曲江更加让人无法拒绝的价格。 翌日,醇香楼。 许曲江也识字,可他私藏的书柜比柳连鹊的书柜更无趣,存量也少,拿来打发时间不太合适。 问荇借了三本,看得昏昏欲睡,打折哈欠往下翻页。 …等等,他为什么要看书? 意识到自己被柳连鹊的习惯影响,问荇轻轻掐了把脸颊,讪讪合上书。 这是他待在镇上的第三天,也不知道柳连鹊是否安好。希望柳连鹊真能想通,他是有些担心柳连鹊的状态。 吃了菜的小厮们并无异常,和醇香楼合作的郎中虽然对芦苇入菜奇怪,可也没瞧出芦苇有问题,只要这个状态保持至明天,醇香楼就可以热火朝天将新调料推行下去。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一片大好的形势下,总有不死心的鱼着急凑上前来,想要来瓜分点东西。 青年垂眸,看向在门口露出半只的脚:“什么事?” “啊,问小哥,是我。” 麻子本来还在门口犹豫,被问荇突然出声吓得浑身激灵。 “麻子?”问荇看向他,缓缓起身,“进来吧,把门关上。” 还好麻子着急自己赶上门,不然麻子不来找他,问荇也会去找麻子。 他要麻子牵线搭桥,好让他能更轻松接触到万山楼。 麻子紧张地点点头,几乎是用碎步才敢走进来。 “是这样,我…” 他还是紧张,紧张得手和后背不住地冒汗,仿佛眼前不是比他年青的普通农户,而是比老奸巨猾的掌柜还可怕的存在。 问荇看他扭扭捏捏,终于没了耐心,他可没兴趣和麻子在这问“吃了没”“天气咋样”这种轱辘话。 “他要你问我什么?” 麻子呼吸骤然加剧,问荇这是猜出来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