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但毋庸置疑,眼下柳连鹊寸步不让,他若是再跟柳连鹊对着干,能讨到的好处也会越来越少。 想到自家还有商号的事要管,柳培聪心中萌生出了隐秘的退意。 暂且先回家去,分好处的事往后再说也不迟。 脱离闷热的议事堂,柳连鹊的眉头渐渐松开。 “问荇呢?” 他记得问荇提着钱袋出去转了,现在看天色马上该擦黑,算时辰也该回到柳家。 毕竟问荇回家得向来准时。 “回少爷,少夫……问公子他还没回来。”跟在旁边的家仆嘴快,险些说错了话。 “但他中途回来过次,让小的把、吧这些给您。”家仆硬着头皮,把问荇随手买的画本子捧上来。 他也不识字,但是能猜出问公子买的不是正经玩意。 但柳连鹊并未在意他的口误,反倒瞧着心情不错。他瞥了眼话本花花绿绿的封面,又随手翻了几页,没仔细看就合上话本。 “我先去书房理些书,若是遇到他让他先去沐浴。” “是!” 家仆得了令,和同伴挤了挤眼睛,两人赶忙告退。 “怎么回事?” 等到柳连鹊不见踪影,面白的家仆努了努嘴:“这是赌气呢?” “我们少爷这么沉静的人哪会赌气,我看是要敲打那赘婿,叫他日落了还没归家。” 面色黝黑的家仆笑嘻嘻:“看他这几天得意的,这下吃瘪了。” “少说两句,人又没得意到你头上。” 说到这处,面白的家仆心有余悸:“还好咱心眼踏实,当时没得罪过少爷呐。” “就是,就是。” “少爷人这么好,他们说风凉话是活该。” …… 和道人们商量好后,问荇拐去家面食做得好的点心铺子,提了红糖馒头、发糕和花卷。 进到屋里,却没看到柳连鹊的身影。 “我夫郎呢?”他叫住看门的家仆。 家仆勾了勾嘴角,却没敢笑:“少爷说他在书房待会,让您先去沐浴。” “水已经给您热好了,若是您累,就早些休息吧。” “他要在书房待到几时?” 家仆低下头:“小的不知,但看少爷的样子,小的斗胆猜测要待上几个时辰。” 问荇不说话了。 他规规矩矩洗了澡,在重新换了身得体又舒适的衣服。 水滴从长发上滴落,等到问荇的头发都快干了,柳连鹊还是没回来。 “我夫郎呢?”闲不住的问荇在床上躺了会,看着越来越晚的天色,又草草扎上头发去问家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