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适的机会咱们就坐他的船进城,他识得门路,能送咱们进医院……” 货贩有通行证,做生意人脉也广,又时常给城里的兵老爷送孝敬,一般他的船并不会有人拦,到时再挑个人少清静些的清晨,两人简衣便行,很容易就能混进城中的医院住下。 “那就好。”陶湘很是松了口气,转念想到洞里的行李,便又问道,“那咱们的船就留在这儿?” “对,只能这样。”顾山凑近着吻去她颊颈处溢出的细密汗珠,声腔沉得几不可闻,“皮箱里的那些东西不好带走,得先找地方藏起来,等回头再来拿……” 陶湘听到这里,乖乖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她的水眸盈润莹亮,充斥着信任与依赖,看得顾山心上一软,在心底将计划翻来覆去地预演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无误后方才稍稍放松了些。 启程进桂县的这段时间,不光是让货郎提前先去城中打点,也是留给他们拾掇家当。 两人开始在山洞里做起了准备工作,当晚上夜深无人的时候,顾山便铲开洞穴最里侧的碎石堆,往下方的岩泥层挖砸着坑洞,陶湘则坐在一旁为他执灯打扇。 行李箱里的金条银元太过琐碎脆响,顾山索性将它们用针线缝进棉被中,折叠成体积小些的豆腐块,再用买来的大幅麻布包裹系紧,埋入深洞内掩藏成原样。 至于空下来的大皮箱同样被挪作他用,箱子里头分放着两只暗色布包,一个积放陶湘的换洗衣裳和婴孩的襁褓尿布,另一个放的是锅盆碗筷和分装出来的粮米盐油。 平时看不出来,可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可以打开皮箱,背起两只布囊伪装成平民那般直接坐货船离开。 乌篷船的船舱彻底空了,陶湘睡在上头,感觉自己的心也空落下来,总是觉得不太安定。 她后知后觉,不自觉地撑着后腰在洞里绕着埋金银的地方来回走动着,浑像个守财的娇娇儿。 顾山见她娇憨,不免好笑又怜爱:“别担心,我埋得很深,不一定会有人发现。再说,咱们说不准很快就能回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上正往陶湘的某身宽松衣裙上打着多余的补丁,还在衣服内留出许多缝放金粒银元的小布头,显然是进城那天要给她穿的。 陶湘勉强按捺下性子,看了会儿顾山的手艺,忽然小声道:“这?你说要给我做衣服的?” 顾山闻言收针的动作立刻顿了顿,破天荒有些面红,只是肤色黑看不大出来,还是之前一副沉谨冷静的样子。 他原本不想动用陶湘完好的衣物,确实是想给她重新做套新衣临时穿扮,然而用麻布料做出来的筒裙式样老旧普通,料子也太过粗糙硌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