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打扮过后宛如四十出头,看着精神抖擞,端庄威严。 “母亲!”王玉荷一喜,快速过去顶替丫鬟搀着人,嘴里说着吉祥话:“母亲福寿康宁,寿岁无疆,这不过是件小事……” “晓晨,把那奶嬷嬷带上来!”唐窈凛声发话。 “是。”外头传来声音,很快有两粗壮婆子,押着一三四十来岁的婆子进来,后头还跟着其他人。 那被押着的婆子,赫然正是二姑娘郁桃的奶嬷嬷。 王玉荷脸色变了变,周围其他命妇饶有兴趣地看着。 “廖妈妈,将事情说说。”唐窈道。 “是。”跟进来的奶娘应声。 自寿宴前两天,唐窈就担心着这事,不仅让小丫鬟寸步不离地跟着郁棠,更让郁棠的奶娘廖妈妈,带着丫鬟和粗使婆子远远跟着。 这奶嬷嬷哄骗郁棠时,她们就在不远处看着,等她将郁棠送到大厅前想跑,奶娘立马上去将人逮了个正着。 此刻得到命令,奶娘迅速将事情原委复述。 “好你个刁奴!” 奶娘话音一落,王玉荷当即喝声,眼睛瞪向那被压跪在地的奶嬷嬷,“我要你送花给几位姑娘,你竟使这滑头手段让四姑娘受委屈!还不速速招来,是谁让你这般的!” “太太我……”郁桃的奶嬷嬷眼睛睁大。 “嗯?”王玉荷狠狠瞪眼。 奶嬷嬷明白过来,马上道:“太夫人万寿太夫人万安,夫人饶命太太饶命,是奴婢吃了豹子胆,见那海棠宫花难得可贵,就想昧下来留给女儿当嫁妆,便将长欢姑娘的樱花给了四姑娘,怪我一时贪婪,我该死……” 她迟疑了下,猛地抬手给自己甩了个耳光。 “啪!” “是我该死!”奶嬷嬷边念边抽自己。 周围贵妇好笑般看着,太夫人脸色早沉下来。 “好了!”她皱眉喝断,眼睛扫过唐窈,端庄严肃警告道:“今日是我寿筵,你们是想将这好好的日子破坏掉不成?!” “母亲息怒!”王玉荷和吴氏急忙躬身垂首。 唐窈站着没动,脸上亦没表情。 太夫人脸色更沉,冷冷发话道:“来人,将这刁奴赶出府去,我国公府不需要这等吃里扒外的无用老货!” “是。”另有粗使婆子将人架了,就要拖出去。 “慢。”唐窈吐出一字。 那拖拽人的粗使婆子停住步子。 不是她听话,而是另有人拦了去路。 厅中气氛一时紧凝,其他贵妇乐得看戏,甚至可惜手里没个零嘴小吃。 太夫人眉宇已是泛寒,就要喝斥她,是不是存心想要自己过不好大寿。 “母亲。”唐窈安抚地拍了拍女儿后背,示意她先站开,自己往前两步敛衽行了礼,“母亲福寿长安,这刁奴在今日这等大事上尚敢偷摸乱来,往常怕是也黑了不少东西,仅赶出府岂不便宜了她?” “不若送去官府,依律刑罚,按我《大晋律》偷窃主家贵重之物者,当以断指、杖五十,流放三百里。” 这话一出,郁桃奶嬷嬷脸上血色全无。 其他人脸色也各有变化。 太夫人眉头紧紧一拧,不悦道:“今日是我寿筵,岂能……” “要查清她到底贪昧多少东西,也不在这一天两天,且先将人关到柴房,等母亲大寿过后再处理也不迟。”唐窈将话语堵了回去。m.lZ1915.com